“一會接了小言,我們再去警廳一趟,那邊更新了一批新數據,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身份信息。”
許穆閆點頭,跟著顧麟安夫婦上了車,他在顧家生活的這五年里,每次警廳那邊有更近的數據,顧麟安就會帶自己去看一看有沒有符合自己的信息。
按照顧麟安的說法,就算沒有家人也得有個身份,也好學習,工作,不能埋沒人才啊
可結果一直差強人意,除了許穆閆本人,沒人知道為什么。
當初許州將他帶走,直接給了他一個姓,名字從穆閆變成了許穆閆,好巧不巧在更改名字,遷移戶口,錄取數據和指紋一系列程序時,系統出現了問題,才導致了許穆閆這樣的黑戶存在。
后來,許州托關系將自己的信息重新登記,只不過并沒有錄取dna,想查到他,只能通過許穆閆這個名字,或者根據指紋。
而顧家人,沒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指紋他有辦法隱藏
“顧言”
顧言一身休閑裝,戴著鴨舌帽,嘴里嚼著口香糖,從骨子里透出的軍人氣息讓他一眼就發現了她。
他上前接過顧言手中的行禮,抿嘴含笑,反而像個害羞的姑娘家。
顧言挑眉,仰頭看了一眼,見是許穆閆,周身氣場瞬時轉變“江安”
她撒嬌似的挽上許穆閆手臂,嘟著嘴“我是不是又黑了一圈”
“有點”
許穆閆笑著調侃“黑也是高貴的黑天鵝”
一條項鏈從許穆閆手中滑落“言言姐,歡迎回家”
項鏈是許穆閆用偷攢的零花錢買的,不貴,樣式卻很特殊,是一只小款的黑天鵝。
許穆閆親手幫顧言帶上項鏈,拉著顧言的行禮“走吧,叔叔阿姨在外面等著呢。”
“嗯。”
顧言挽上許穆閆的手臂,她終于,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入夜,病房內沒有開燈。
許州借著外面滲進來的月光將一束茉莉花插進許穆閆床頭的花瓶內。
花瓶旁,擺放著一個沙漏,里面的沙已經落了大半。
醫生下了最后通知,如果一周之內他還沒有醒過來,多半就是沒撐過來。
這一個星期,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一段悠揚輕緩的音樂響起,許州將手機也放在床頭,握著許穆閆的手,輕聲喚著“小閆,不怕,有許大哥在,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
伴隨著音樂,許穆閆眉心有些挑動,眼前與顧言一家吃飯的場景突然消失,轉而代之的是一場生日宴會。
一桌子的菜,一塊奶油蛋糕。
還有一個在廚房里忙碌的人。
今天是許穆閆與許州回家的第二天,也是他重獲新生的第二年。
“開飯嘍”許州將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上,拿起一旁的火機點亮蠟燭“祝小閆同學五周歲快樂想許什么愿望”
“我希望不要再做噩夢了”
“呼”
蠟燭被吹滅,許穆閆卻沒有多開心,他板著臉,沒有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