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夏天咧著嘴,從床上爬起,后肩膀還是很疼,觀察漁船內的陳設,像一個房間,可地方卻十分窄小,只放了一些生活用品。
在他身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他,正在擺弄漁船中心處的碳火爐。
火爐里的火很旺,整個屋子也被他燒的暖暖的。
“醒了”
那人突然開口,轉身看了夏天一眼,將一杯熱水遞給他“暖暖身子吧。”
直到這時,夏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人救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過了。
“是你救了我”
“嗯”
兩人談了很久,得知雙方都姓夏,莫名其妙的就覺的熟悉得知對方的遭遇后,夏飛便留夏天住了下來。
“血緣是被刻在骨子里的,相處了一個月,發現我們兩個人的一些喜好很像,甚至連樣貌都有些像。”
“哥哥好奇,半開玩笑的帶著我去醫院做dna鑒定,誰知我們dna的相似度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便代表了我們是親兄弟”
“我哥哥,他,這里”夏天指著自己的胸膛,嘴唇忍不住的顫抖“他這里仿佛能看到白骨,這是他這么多年所受的傷”
說著,夏天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我哥哥很優秀的,他也讀過書還拿到過科技獎項”
“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他將他的養父吊在船頭,想嚇唬他說出實情果然我們是一個父親。”
“我就不該活著,如果不是我,哥哥他也不會被父親拋棄,他不該救我的”
夏天嘶吼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他很愧疚,是他搶了哥哥的一切,害的哥哥忍受了近二十年才出人頭地。
日子好了,又遇見了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他,他毀了夏飛兩段人生。
顧言蹲下身,扶著夏天的肩膀,想將他扶起,夏天卻固執的直接坐在地上。
“哎”顧言搖頭“你知道,是誰讓我來找你的嗎”
“就是夏飛他被壓上警車時,特意叫我來看你好不好,他說,他昨天沒有回來,你一定餓了”
顧言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夏天又掉起眼淚。
“我想,他沒有怪你,他甚至很開心能有你這么一個兄弟。”顧言繼續安慰道“他應該,是希望你能代替他好好的活著。”
顧言也將保險受益人的事以及夏飛鞏鈴開庭問審的時間告訴了夏天,夏天擦干眼淚,只對顧言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
看著眼前僅僅二十二歲的少年,顧言點頭“你也可以聽審。”
顧言在孔陽市安頓好夏天,再回到渝林警廳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她拖著疲憊的身子癱在工作椅上。
桌子上正擺著一個飯盒,外面還用了保溫袋保溫。
打開蓋子,飯盒上貼了一張便利貼在忙也要記得吃飯。
看這字體,顧言就知道是許穆閆送過來的了。
她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又很快收回,一臉嚴肅的打開飯盒,入眼的就是一個笑臉形的煎蛋
“幼稚”
“怎么,嫌我幼稚”
聲音是從背后傳來的,顧言很詫異的回頭看去,見許穆閆笑著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不是說自己現在不適合出現在警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