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童心的幼稚話語讓越棋鈺也勾起了頑劣的小心思,“好啊,等下雪了我就讓人專門跟著你,去雪里撈人,還要帶上幾件衣服,好能隨時更換免得你生病。”
穆斐難得地對他翻了個白眼,“那我要謝謝你不是派人去往我身上埋雪了。”
“我可不敢,你嫂子會罵死我的。”越棋鈺想了一下那個場面,感嘆“說不定爹娘也會把我逐出家門。”
一說起親生父母,穆斐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一樣,總要卡上一卡,留出一點反應時間才能重新開始工作。他不是不想見到他們,正是因為想見他們,每每才會緊張不已,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所以附和著和越棋鈺稍稍打趣了兩句后,他就開始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找不到我和孔和,洪濟會氣的做出什么舉動。”
“他再氣,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城內肆意搜人。”越棋鈺順勢道“孔和可有可無,但你對他來說始終是個定時炸彈。就算是假的,他也怕你把他試圖插手藥草價格的事宣揚出去。”
“是啊。打砸個店鋪,抓個人什么的都是小事,城內惡霸們誰的屁股都不干凈,可插手藥草行業這個事就不一樣了。”
這幾天穆斐已經看清了自己在洪濟那里的“地位”,哼笑一聲嘲諷“看他不爽的人,知道之后勢必會把曾經進入過洪濟家的大夫抓回去詢問,稍微威脅一通洪濟的事就瞞不住。誰管他是真是假呢,只要把柄在手,就是個割肉的好時候。”
“洪大帥為了避嫌,不會救他。我現在怕的,就是他會對醫館的人下手,逼我自投羅網。”
依照洪濟的卑鄙程度,這事兒他絕對干的出來。
越棋鈺和穆斐都知道這個可能隨時都會發生,但他們有著各自的顧慮,也知道不能說服對方,所以只能在這段時間里絞盡腦汁地,尋求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洪家。
洪濟站在院子里,聽著手下人的匯報臉色陰沉地能擰出水來。話只聽了一半,他就暴躁地把手中的茶碗砸在了那人的身上,罵道“廢物”
“刺殺的人找不到,在城里的穆斐也找不到,你們腦袋上長得那對招子只能用來看娘們兒是嗎一群廢物”
下屬往下一跪,被瓷片扎了膝蓋也不在意連聲求饒,端著茶盤的小丫頭更是瑟瑟發抖,腦袋都快低到了胸口。
也不怪洪濟生氣。
前天晚上遇到了刺殺后,對方沒挨著他的身就被他打了一槍,在那人受傷的情況下,宅子里的眾多下人竟然都沒能把人留下來,之后去以醫館里搜人,更是連個疑似的人毛都沒找到。
這就算了,勉強能說是那人身手了得,有接應的緣故。
更可氣的是去綁架穆斐的兩個人,刺殺后宅子里恢復平靜已經是正午,他這才驚覺有哪里不對。派下屬們去找,只在老五家發現了血跡,除此之外那兩個人跟隱身了似的,城里到處都沒個影蹤,別說看到他們的人,兩人的尸體都不知道在哪兒。
這兩人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天在城里看到穆斐之后,他以為勢在必得,所以只派了他們兩人去追查穆斐的蹤跡。現在兩人死活不見,再派人去追查穆斐的下落時,除了知道對方當天是坐著一輛黑色轎車走的,其余的什么都查不到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對方還沒有出城,可城里這么大,怎么才能不打草驚蛇的找到人想起當初被穆斐破口大罵的情景,洪濟氣的臉色漲紅,生怕這個不怕死的人把他說的話宣揚出去。
他倒是想辯解自己無意,但那些看他不順眼的雜種們,可不會理會他的話。而且萬一那來刺殺的人,就是穆斐請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