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拎著機器氣如牛喘,好懸在車門關閉前上了車。他看看已經湊到穆斐身邊去的凌宇,干脆坐在一旁把機器關掉,邊休息邊看穆斐的跟拍端著機器不動如風,誠實地把畫面全都記錄了下來。
“你也太亂來了。”穆斐輕聲斥責坐在自己身后單人座位上的凌宇,“小心王導罵你。”
凌宇扒在椅背上嬉皮笑臉“挨兩句罵而已,不要緊。反正需要我最后一個到,等會兒和你下了車后,我再隨便找個地方繞兩圈,拍點素材就行了。”
至于穆斐的素材怎么辦凌宇理直氣壯地想,沒鏡頭就沒鏡頭,被剪掉也比過亂剪輯招人罵要好的多
聽了凌宇的話,穆斐眉頭一動“你是最后一個”
凌宇一邊把自己手上的地圖塞進穆斐的懷里,一邊說“曲哥,我們節目做了兩季了,從來沒有過競爭性質的小游戲。在我們剛來的第一天,王導就說過,我們這是個拒絕一切撕逼可能性的節目。”
所以剛才那個五個人只準備了四個人的早飯,需要競爭搶飯的主意,絕對不是節目組的本意。
“我知道。”穆斐明白凌宇的意思,看了眼依舊在工作的攝像機,他隱晦地說“王導有自己的苦衷。”
不過,比起凌宇專程追過來給他解釋,王文生沒想故意針對他,讓他不要生王文生的氣這件事,凌宇的那張地圖更能引起穆斐的注意。
節目組發給他們的都是卡特市的市級地圖,他有特殊標注不必說,發給凌宇這個注定要倒數第一的那張,居然是一張麥國的國家地圖。地圖最上方,還用水筆寫了“你一定要最后一個到”的提示。
節目組還真是嚴防死守,生怕凌宇演不出那種不認路,手足無措的茫然感。
至于為什么是凌宇,他“偶像”的身份可不要太好用。比起其他的主持人中年視后和相對小眾的搖滾歌手,偶像這個職業的粉絲吸引的可都是年輕的孩子們,狂熱粉與他們的戰斗力,用起來可以說是敵我不分。
曲竹的粉絲雖然多,但是大都隨正主非常佛系,從曲竹的成就來說也沒有什么值得撕逼的地方,控評還是這一年才學起來的,所以節目播出后會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可謂是不用猜就能預料。
更何況,他來國外錄節目,沒空注意國內輿論風向的這半個月的空閑時間,關承會什么事都不做嗎
到了那時候,曲竹的粉絲還有沒有可就不好說了。
收回思緒,穆斐把地圖還給凌宇,打趣道“你拿著這張地圖問路,相當于喜羊羊問變形金剛,通往羊村的路從哪里走。”
凌宇被逗笑了“有那么夸張嗎”
穆斐也被抓不住重點的凌宇逗笑了,他搖搖頭無奈道“我以為你會怪我把你比作喜羊羊。”
凌宇一愣“喜羊羊不是最聰明的那只嗎我為什么要怪你”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沉浸在“曲哥夸我聰明”的氛圍里樂得找不著北,一個勁兒的傻笑。
穆斐任由他傻樂,唇邊帶著無奈的輕笑轉頭看向了窗外,似乎是覺得路邊的風景不錯,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打開窗戶對著外面拍了起來。同時,他也在注意著凌宇的表情,確認他被自己的動作吸引后,放心地專心拍攝。
凌宇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明白穆斐是在錄像而不是拍照后,好奇地問“曲哥,你在拍vog嗎”
穆斐搖頭“不是,有一個我很想演的角色類型,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本子。腦洞越來越無處安放,所以我就想著自己拍一支短片。正好這次來國外,就順帶著拍一些需要的空鏡。”
“哇”凌宇非常捧場“曲哥你要自己當導演了嗎是什么題材,可以給我透露一點點嗎”
“自導自演的小短片而已,沒什么技術含量的。”穆斐沖凌宇眨眨眼睛“題材就不能說啦,一說就要劇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