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量的資料送往研究所后,穆斐就對外出拋頭露面這項工作開始消極怠工,實在躲不過了才會出去應付一下,算是有個交代,有始有終。
他現在每天都在資料的海洋里快樂遨游,明明和他的專屬團隊處在同一個實驗室,但兩撥人涇渭分明,一邊在研究蒙石芯片,一邊拿著電腦在桌子前“摸魚”,敲敲打打,只有在組員過來詢問的時候,才能抽空挪一下視線。
“小秋,你看我這個到底哪里出錯了”一個組員眉頭緊皺,流程拿給穆斐看,“我反復推了好幾遍還是看不出來。”
穆斐從屏幕上移開視線,拿過實驗流程從頭看了一遍后,指著一個步驟對組員道“你看,這里不應該加t5試劑,它會和”
說著說著,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鼻腔里涌出一股熱流,穆斐還以為是感冒沒好利索,隨手從口袋里拿出手帕一擦,但熱流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怎么流鼻血了。”組員比穆斐還慌,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紙往穆斐的手里懟,“快出去讓助理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流鼻血而已”
穆斐被實驗室里的人推著,無奈地捂著鼻子往外面走“冬天天氣干燥,咱們這里除了實驗室暖氣開得又足,我還吃著藥膳,流個鼻血多正常啊,不要大驚小怪的。”
話是這么說,但穆斐對組員們的關心還是非常感動與暖心的,順著他們的意思讓助理帶自己去醫務室。
實驗室的人一個個用擔憂地表情目送穆斐被助理帶著離開,看不見人了才重新回去繼續手上的實驗。
過不到三分鐘,實驗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扭頭一看,是好像他們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覺一樣,安然無恙的穆斐。
“我還沒走到醫務室門口呢,鼻血就止住了。”穆斐沖他們聳聳肩膀,“就說了沒事,要是真去了,醫生說不定還罵我沒事找事呢。”
研究所的醫生才不會這么做。研究員們出了個痘痘去看,他們也會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嚴肅態度,絕不敷衍。
不過倒是讓穆斐想起了網上的段子,他笑了兩聲,學道“網上怎么說來著,就這傷,撕個創可貼的功夫就能愈合,去什么醫院”
“你們啊,就是關心太過了。”
組員們才不理會他的話,七嘴八舌地讓他最近多喝點梨湯之類,加濕器也要用上不要偷懶,穆斐連連點頭,全都應下后才能勉強從組員們的關心中脫身。
可能是食補與外用科技確實有效,之后一兩個月研究所的人都沒有再看到穆斐流鼻血,問他也得到了同樣的否定答案。
或許只有穆斐偷偷沖進馬桶里的染血衛生紙,才知道他到底說了多少謊,并且盼望著有哪一天它把馬桶堵了,讓所有真相公之于眾。但是目前來說,穆斐隱藏的非常好。
慢慢地,研究所的人也不再去追究穆斐到底流不流鼻血了,因為他們又開始輪番上陣,花樣勸穆斐多多休息,不要整天待在實驗室里連頭也不知道抬,不要偷偷熬夜工作。
他們雖然不能接觸穆斐研究的那些東西,可是從他的那種自帶的愉悅氣場,與明顯被勾起了興趣興致勃勃的表情,能清楚的知道穆斐拼命工作的源頭是因為什么。
于是有人開始給楊冬捎話,讓他不要再給穆斐送資料了,好歹停一段時間。
楊冬有些疑惑。
那些資料可是國外的保密技術,涉及的領域除了軍工甚至還涉及到了一些穆斐從沒有接觸過的航天工程等,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國家現在還沒有破解與掌握。
除了穆斐之外,拿到資料的相關的專家們也正對著資料投入全身心研究呢,好像還沒聽說哪個實驗室有太多進展。
這些資料是毫無疑問的難題,他送來給穆斐,不只是兌現之前的承諾,也是讓他看看對什么“謎題”感興趣,心里有個小目標,決定之后要去哪兒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