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橘貓被抱進診室,一關上門,那個女主人和朋友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
雪球看的目瞪口呆,剛才她差點以為這家醫院實際上是一間黑店,只是表面上偽裝的好欺騙了穆斐他們。幸好她沒有出聲把這一幕看完了,要不然就要尷尬了。
只是這些人類是什么毛病
“可能是不想讓自己被自己的寵物記恨吧。”
雪球的疑惑,穆斐心里門兒清“你也知道的嘛,絕育對于一些貓來說是一件非常不能理解也不接受的事情,但是人類養寵物,不做絕育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被寵物記恨,他們就聯合醫生一起,在貓面前演一出戲,證明和自己無關。”
“主人們為了不被自己的寵物討厭,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反正對于貓們來說,醫生只是一個陌生人,比起怨恨主人自然是記恨陌生人更加劃算。”
雪球聽的一愣一愣的,難以理解人類的腦回路。
不過想想那只橘貓被送進去時迷茫的神色,這個辦法,應該有用不由地聯想到在做手術的阿胡,她把對方帶入進這個流程想了想,承認這個辦法確實有些用處。
不會每個主人在送自家寵物做絕育的時候,都要演戲吧雪球默默地想這個醫院的醫生真累。
穆斐和雪球兩只貓在醫院里,又看到了什么來自人類的騷操作暫且不提,只說阿胡。
在他的記憶里,自己被醫生們翻來覆去地檢查完又挨了一針后就失去了意識,再睜開眼睛,伴隨著竊竊私語,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籠子里,脖子上還套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白色桶裝物。渾身酸麻無力不說,屁股后面還隱隱有些許的不適。
做手術嘛,這些,他都可以理解。
他不理解的是,為什么穆斐居然可以和雪球一起蹲在籠子外面那可是籠子外面啊,對方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坦蕩dan蕩dan地蹲坐在那里,看不出有哪一點和他現在的狀態相同。
“醒了感覺怎么樣”雪球上前一步關切道。
阿胡仿佛彌留之際的老人,伸出一只爪子顫巍巍地指向穆斐,聲音抖抖“你,為什么沒事”
“不知道呀。”穆斐一臉無辜,“醫生給我做了檢查后,說了一些我聽不明白的專業術語,說我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絕育。”
阿胡爪子不抖了,艱難翻起身把鼻子懟在籠子上,對著穆斐大罵“小混蛋,你騙我”
“沒有呀。”穆斐眨眨眼睛,“我不是和你一起來做的檢查嘛,又沒有逃避。只是,動刀的事是醫生說了算,我就算想,醫生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呀。”
雪球為穆斐解釋了一句“阿胡,短短沒有騙你,他確實是在檢查后被醫生主動放開的。”
“主動”兩個字加了重音。
沒有做絕育,一直清醒著旁觀全程的雪球的話,阿胡還是愿意相信的。聽完,他心中的那股氣漸漸消失,重新恢復成了生無可戀的模樣,把腦袋扒在籠子上蹭到變形了也不在意,一味地唉聲嘆氣,讓貓聞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