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宇文天離開的匆忙,也沒發現自己昨夜被眾女那一摔,竟是給摔破了相,這一路上,知道他此行目的的人都將他臉上的掛彩當成了昨夜比武的印記。
一時間,乾坤不動不敵風流劍痞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在比武之前的第二日,就已經是無人不曉了。
后知后覺的宇文天自然是羞憤難當,不過他也不會說自己其實是犯了門中的清規戒律,跑去青樓吃肉喝酒去了,當下顧不得比武在即,找了京城的一個同門師兄作為替補之后,便是不告而別,回崆峒面壁思過去了。
這些不說,名聲再次大噪的任大少卻是變得越發的低調起來,接下來的這兩天,都蒙頭在拜劍閣的小屋子里,試圖臨陣磨槍,修煉出點什么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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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海。
無名心法的修煉雖然要比記憶中變得更加容易上手,不過內功的修煉更像是水磨的功夫,只是在潛移默化的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而已。
短期內,對于戰力的提升并不明顯。而且因為他走著坐著甚至是睡著的時候都在修煉,也不必刻意的去盤膝打坐什么的,所以,更多的時候,他反而是在琢磨那門名震江湖的太虛補天劍。
劍隨身動,映著屋子里的白燭,顫悠悠,忽閃閃。
任大少畢竟是有過練劍底子的,而且,這些天隨著無名心法的修煉,任青蓮的身體也在逐步的恢復起來,至少,比起第一次握劍時的沉重感,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氣喘吁吁的將整套太虛補天劍使完。
“唰唰唰!!!”一連幾劍,任青蓮沉喝一聲,最后一式“奮身玉碎,三軍辟易”藏劍收功,可惜,除了呼呼的劍風,原本應該威力無比的劍法,在他手里依舊是個花花架子。
正要繼續琢磨,忽然一陣“啪啪”的拍掌聲從窗戶外傳來。
循著聲音看去,任青蓮眼睛一瞇,氣喘吁吁的道:“原來是白堂主,這么晚了還有興致四處閑逛?!”
他白天很少這樣暢快淋漓的練劍,因為他知道這拜劍閣同樣不是個可以高枕無憂的地方,至少,這位白堂主,就對他的行蹤相當的上心,沒想到,這么晚了,這老狐貍居然還在暗中關注著他。
白堂主是個高高瘦瘦的六旬老者,管轄著整個長安城的鏢局,在諸長老中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就是他,一力堅持要讓任大少做這拜劍閣的閣主。
“大少爺,我就知道您自幼便給堂主壓著,懷才不遇,白某果然沒看錯人!”白堂主一臉親切,拍著任青蓮還有些發抖的肩膀,將一雙老眼慢慢瞇起,射出兩線如電的光芒,“劍法已經有了幾分火候,任老堂主后繼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