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初分?!”鐘戒庵一臉古怪,任青蓮的招式竟然與崆峒派的一門掌法“兩儀初分拳”一模一樣,但給人的氣勢感受卻是不倫不類。
就在這時,“轟!”地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石屑四濺,四周法門寺的第子們都是駭然暴退一丈。
場中兩人已經各自踉蹌著退出五步,“哇哇哇”的吐了幾口鮮血。
吐蕃眾僧都是一臉急切的將那國師圍在了中間,卻聽那國師仰天笑道:“大唐武者強橫如斯,是我小覷天下英雄了。”
法門寺這邊都是一臉自豪。
玄奘第一次對這任青蓮高看了一眼,上前扶住道:“任居士沒事吧!”
任青蓮隨手將嘴角鮮血擦干,“有勞**師關心。”
說著又向那吐蕃國師道:“這龍象般若功不修內勁,國師年紀輕輕就能有這般造詣,果然了得。”
“哈哈~~~~~~”那國師大笑一聲,“施主見識不凡,小僧這次來大唐就是想要將藏土的佛法和武功傳揚開來的,正所謂佛度有緣人,這卷‘龍象般若功’的漢文手抄本就送給施主吧!”
任青蓮微微張嘴,不知這番僧會如此隨便的就將自己的看家本領送出來。
鐘戒庵卻是一臉不屑的撇嘴道:“別聽他胡說八道,這龍象般若功在藏土就是個大路貨,隨便就能找到的武學典籍,狗屁的‘佛度有緣人’!”
任青蓮臉皮一抽,那番僧已經差手下將經書交給了他。
鐘戒庵又道:“至于說這番僧為何年紀輕輕就能在龍象般若功上有如此造詣,還是那句話,他們的功夫都是上一輩的高僧以灌頂之法拔苗助長起來的。”
見到任青蓮一臉疑惑,鐘戒庵接著道:“龍象般若功雖然不能修煉出內勁,但若是有足夠的內勁,卻能極快的將這門功夫修煉上去……”
任青蓮這才明白,自己若是想要將龍象般若功速成,直接將體內的真氣按照這功法轉化為肉身力量便能做到,但這樣一來,他原本好不容易才修煉出來的內勁也就意味著蕩然無存了。
難怪這功法雖然高明,但卻很少有什么市場,以至于成了大路貨。
那吐蕃國師見自己和一個后生小子打成平手,自然不會再有比試武功的念頭,沉吟片刻,便是提出要與玄奘談論佛法之事。
玄奘早就躍躍欲試,自然應允。
番僧再次提及西行艱險,玄奘都是鉗口不言,只是以手指自心,點了幾下頭。
番僧不解,合掌請問道:“玄奘法師指心點頭,難道有什么玄機?”
玄奘笑道:“心生,種種魔生;心滅,種種魔滅。國師著相了!”
法門寺眾僧都是點頭稱贊,那國師卻是知道,這玄奘法師的佛法水準可是要比那玄正老和尚高出了幾個境界,當即不敢輕敵,繼續提問。
“何謂‘善性’?”
玄奘笑道:“偈云:明心見佛,凡人具有善根,即是佛性,出家之人更須不忘一心向善,是謂善性……”
任青蓮聽著無聊,便開始翻閱起那部龍象般若功來,不過果然和鐘戒庵說的一樣,只是這打磨肉身需要花費的時間就讓人望而卻步了,但他還是默默的記了下來。
此時,玄奘二人的辯法卻是愈來愈烈,看來那番僧還是有些道行的!
任青蓮知道玄奘會夜宿于此,便和鐘戒庵說了一聲,獨自往城中的酒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