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罷離行,豬剛鬣遠遠的瞧見了躲在人群后的高翠蘭,心中欣喜,搖搖擺擺的上前對高太公唱個喏道:“好丈人,你好生看待我渾家,取經之后,照舊與你做女婿過活。”
猴子在一旁喝道:“夯貨,卻莫胡說!”
卻不知豬剛鬣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后邊的高翠蘭聽得。
這段時間,高翠蘭已經感受到了眾人的看向她的異樣的眼神,聽得豬剛鬣的話后,心中卻是有了決定,打算離開高老莊,去這唐朝和尚來的地方看看,一則哪里傳聞人杰地靈,是個修行的好地方,二則也是不想繼續留在這莊里,被人評頭論足、閑言碎語。
任青蓮見那高翠蘭目光忽然堅定起來,便知道豬剛鬣這句話終于起了作用,笑道:“二師兄這是怕路上出了什么差池,到時候既誤了做和尚,又誤了娶老婆,兩下里都耽擱了……”
豬剛鬣聽到他的稱呼微微一愣,但也沒去多想,以為這輩分是從烏巢禪師那里傳下來的,畢竟在他看來,兩人其實也是算是同門師兄弟。
卻不知,“二師兄”這個稱呼,其實只是任青蓮從前世那些影像里聽來的稱呼,開玩笑的意義更大。
玄奘新收了一個本領高強的徒弟,心情也好,聽眾人插科打諢,笑道:“少提閑話,我們趕早兒去吧。”
說完,二師兄已經將收拾好了的一擔行李擔著,跟著玄奘的步伐,往西而去。
“二師兄怎么不將這行李擔子放在馬匹上?”
任青蓮心中詫異,忍不住問道。
豬八戒已經知道了這白龍乃是西海的小白臉所化,笑道:“師父不是說了嗎,我們是行腳僧,扛著這行李,也算是一種修行了……”
暗中卻是傳音給任青蓮道:“賢弟有所不知,挑擔有功、牽馬有功,但凡是在取經途中付出的辛勞,可都是功德啊!”
這也是就是看在大家都是烏巢禪師的徒弟上,豬剛鬣才會和任青蓮說這些隱秘。
任青蓮張了張嘴,又看了看自己牽著的馬匹,心道原來如此,但對于二師兄時刻不忘拍馬屁的功夫更是欽佩到了骨子里。
哪里知道,那豬剛鬣能夠在天蓬元帥的位置上做了那么多年,早就深諳拍上司馬匹的功夫。
果然,那玄奘聽了豬八戒的話,連說了幾句孺子可教,對這新收的徒弟越發喜愛起來。
因為烏巢禪師的心經,已經借助龍象尊者的手傳授給了玄奘,所以接下來也就少了浮屠山路遇烏巢禪師這檔子事情。
三人一路餐風宿水,一路上倒也安穩,不知不覺之中,陽春三月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