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任青蓮笑道。
說著,兩人分開水路,往岸上走去。
……
“妖怪!”正在聽玄奘念經打盹的豬剛鬣猛地驚醒,轉身望去,就見到了一身黃錦直裰的卷簾大將,“任居士?”
大喝一聲,又看到了整了一身新衣服的妖怪身邊跟著的任青蓮。
任青蓮笑道:“二師兄莫急,這位卷簾大將也是菩薩給玄奘法師找來的徒弟……”說著,又問起了猴子的去處。
豬剛鬣將事情一說,那卷簾大將聽在耳中,對任青蓮一行人的身份再不懷疑。
不遠處,玄奘聽到“任居士”三字,便從念經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此時聽到任青蓮的話,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他……他……也是菩薩點化的……果然肯誠心皈依我佛么?”
說著,不由自主的瞥了眼卷簾大將掛在脖子上的九個骷髏頭。只這一點看去,眼前這妖怪就要比悟空和八戒都要兇惡的多。
卷簾大將何其善于揣摩領導的心意,當即上前笑道:“師父在上,是弟子有眼無珠,不認得師父尊容,多有沖撞,還請萬望恕罪。”
豬剛鬣在旁邊不忿的呸道:“你這膿包,怎的早不皈依,只管要與我打罵個不停?”
任青蓮笑道:“二師兄莫怪與他,我們也不曾說出取經的事……”
還沒說完,那卷簾大將已經向豬剛鬣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還請二師兄原諒則個,都是小弟不識尊顏。”心中卻是犯了嘀咕,定是玉皇至尊忌恨這天蓬,才讓人給他錯投了豬胎。
豬剛鬣不知對方心中所想,見這卷簾大將倒也識相,哼哼一聲,點了點頭,不再理會。
玄奘依舊有些發憷,定定的看著卷簾大將脖頸上掛著的九個人頭骷髏發呆。
卷簾大將這才解釋起來,“師父有所不知,流沙河的這個水,鵝毛也不能浮,但這九個取經人的頭顱,卻是能夠浮在水面,我以為是什么異寶,便用索兒竄在一起,閑的時候拿出來把玩。后來菩薩見了,又說此物將來自有用處,是以一直都戴在身上,嚇到了師父,還請見諒!”
說著,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玄奘聽說是菩薩另有安排,便不再說什么了,又見他知書達理,心中的懼怕頓時消散,點了點頭道:“你既已入沙門,我便再給你取個法名吧!”
卷簾大將卻是恭敬道:“師父有所不知,此前菩薩便給我摩項受戒,指沙為姓,起個法名,叫做個沙悟凈。”
玄奘幾次想要給徒弟們取個法號都被菩薩搶了先,怔了一怔,才道:“既如此,八戒,取戒刀來,我先與他落了發再說。”
豬剛鬣依言,即將行李中的戒刀與玄奘。
期間盯著沙悟凈脖子上的骷髏首飾打趣道:“菩薩說此物自有用處,難道是日后可以用來將妖怪嚇跑不成?”
任青蓮卻是笑道:“二師兄此言差矣,依我看,這骷髏能夠自動懸浮在水面之上,卻是一件幫助玄奘大師渡河的好寶貝。”
豬剛鬣眼前一亮,這可都是功勞,當即笑道:“我去找些灌木枝葉,搭在中間,師父便能安然渡河了。”
玄奘在一旁聽了,也是有些喜出望外,又見這沙悟凈落發之后,反倒有些怒目金剛的樣子,越發喜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