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剛鬣訕笑一聲:“修煉到哪里不能修煉,救師父要緊!”
一時失言,竟是將玄奘遭難的事情說了出來。
“馕糠的劣貨,師父在哪里有難,你卻來此哄我?”猴子氣急的忍不住罵了一聲,又向跟在身后的猴妖們道:“小的們,選些大棍來!先將這豬頭打個二十棍,然后送他離開!”
豬剛鬣賠笑道:“哥哥,不看師父的面,請看菩薩之面,饒了我罷!”說著,跳將起來,向兩邊張望起來。
猴子奇道:“你張望什么?”
“看看那條路兒空闊,好跑。”豬剛鬣訕笑一聲。
猴子被他氣笑,這才問起玄奘的事情來。
豬剛鬣一五一十的說完,又道:“猴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千萬要去救一救啊!”
猴子罵道:“我走的時候不是叮嚀過你們,若有妖怪抓住師父,你便將俺老孫的大名報上!”
遠處,任青蓮其實早就知道了豬剛鬣二人的到來,聽到猴子的話,不禁苦笑一聲,這猴子還真是有些自大,豈不知那妖怪中的強者也多著呢!
同時傳音給豬剛鬣道:“二師兄,你使個激將法,保管大圣二話不說就跟你回去。”
豬剛鬣眼前一亮,編道:“不說你還好,說了之后,那妖怪更加無禮,說你要是來,他便將你剁碎著油烹,做成一頓猴羮美味!”
猴子不由得想起了山里那些猴妖的遭遇,氣的抓耳撓腮,暴躁亂跳道:“是那個妖怪竟敢這等罵我!”
任青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笑道:“這樣說來,大圣是決定回去幫忙了?”
猴子知道自己的那點心思早就被這任居士所知,臉皮薄,不好直接承認,哼道:“不去不行,那妖怪敢罵我,我就不能不降他,正好,那老和尚想你了,咱們三個一起回去!”
“對,對,任居士,咱們這便啟程吧!”豬剛鬣眨了眨眼睛,上前說道。
任青蓮已經將那星辰大陣中的力量徹底吸收,這幾日修煉的過程中又強行將那座復雜的星陣記在了腦海中,繼續留下來,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便是點了點頭。
群猴自是不舍,不過猴子見識了將臣的厲害,知道這三界之外另有乾坤,對于菩提正果第一次向往起來,便道:“待俺老孫取經結束,功成正果,仍回來與你們共樂天真,那時候,誰也欺負不了你們。”
說完,又交代了馬、流、蹦、芭幾句,便是帶著豬剛鬣和任青蓮往碗子山而去。
待近了黑松林,豬剛鬣便是提醒道:“猴哥,那妖怪不在家里。”
猴子笑道:“俺老孫知道。”說完,便見那波月洞的外邊正有兩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在戲耍。
“黃袍怪的兒子?”任青蓮想起原著中這兩個小孩似乎是被豬剛鬣和沙悟凈一人一個摔死在了皇宮前,不禁說道:“大圣難道是想利用這兩個小孩去逼那黃袍怪出來?”
猴子笑道:“什么都瞞不過居士,等下便由八戒和老沙抓著這兩個小孩駕云去那金鑾殿上一摔,那怪見了,必定會出城與俺老孫報仇,也免得驚擾到那些國中的百姓……”
任青蓮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那可是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孩啊?”
猴子卻是不以為然的道:“菩薩曾和俺老孫說過‘草寇雖是不良,到底是個人身,不該打死,比那妖禽怪獸、鬼魅精魔不同。那個打死,是你的功績;這人身打死,還是你的不仁。’”
豬剛鬣在一旁點了點頭:“不錯,那兩個小孩雖然這時候看著與人類一般無二,但隨著他不斷修煉,便會覺醒妖怪的血脈,變成妖人,打殺了他們,師父也不會怪罪的!”
任青蓮擰了擰眉,搖頭苦笑道,“這是你們佛門的理,我卻不能見死不救!”
猴子皺眉道:“只怕那兩個人到時候并不會念你的好!”
“念不念好并不重要,我只求念頭順達!”任青蓮有些難以理解佛門的理論,在他看來,這兩個孩子身上雖然有妖的血脈,但同樣也有人的血脈,而且在百花羞的教導之下,這兩人也算是知書達理,未曾沾染上妖怪們的習性,與所謂的人又有何等區別,至于說是日后的變化,不說他們覺醒了妖怪的血脈是不是就會變成嗜血的妖怪,就是真正的人類,又有多少在成年后誤入歧途,成了惡人。
豬剛鬣提醒道:“等猴哥將那黃風怪斬殺了,咱們便是這兩個小孩的殺父仇人,不同于普通的人類,他們若是想要修煉,會比尋常人容易的多,說不定,將來還會找咱們報仇!”
任青蓮笑道:“便讓他們報仇又如何,難道咱們還沒自信,怕會被這兩個后生晚輩殺了不成!”
猴子想了想,妥協道:“這樣好了,俺老孫先將這兩個小孩抓住,等下八戒二人去寶象國的時候,老孫先用他們身上的毛發變個假身出來,把那個黃袍怪騙出來再說!”
任青蓮點了點頭:“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