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火焰山一帶氣候雖然惡劣,但對于普通人來說,該種地還得種地,該養牛放羊還得養牛放羊,日子照樣過的有模有樣。
猴子心中自然奇怪,詢問起來,才是知道這一切都與一個叫做鐵扇仙的女仙有關,當即便是追問道:“那鐵扇仙在什么地方,我去尋她討來芭蕉扇熄滅了這座火焰山,使這地方依時收種,風調雨順。”
那老者卻是搖頭苦笑起來:“你沒有禮物,那圣賢豈會將扇子給你用!”
不知何時已經走近前來的玄奘忍不住問道:“她要什么禮物?”
“我這里人家,十年拜求一次,四豬四羊,花紅表里,異香時果,雞鵝美酒……”
玄奘啞然,任青蓮卻是心知肚明,鐵扇公主不是慈善家,她每隔十年時間給這地方降降溫,祈祈雨,為的只是不讓這些凡人餓死罷了。
修真者講究財侶法地,她只是將這些凡人當成了自己豢養的奴隸,讓他們感恩戴德的奉養著自己,源源不斷的獲得所謂的“財”。
這個財不單單是物質資源,更多的其實就是這些凡人對她的感恩戴德,也就是所謂的信仰之力。這中力量可以幫助道者的元神更好的領悟天地法則,三界諸方勢力爭的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也都是這種力量。
所以,對于牛魔王一家被佛門算計,任青蓮一點都不驚訝。人家看在老君的面子上讓你薅羊毛這么久,其實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搖了搖頭,猴子已經撇嘴不屑道:“何須禮物,那鐵扇仙在哪座山,待俺老孫這就去把那扇子要過來。”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猴子雖然沒任青蓮想的那么多、那么透徹,但卻信奉一個道理,以力服人!
老者也不隱瞞:“那山就在西南方,名喚翠云山。山中有一仙洞,喚做芭蕉洞。我這里的人去拜仙山,往回要走一月,計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
猴子得意一笑:“不打緊,就去就來。”
老者不知他的本事,好心勸道:“吃些茶飯,辦些干糧,須得有人做伴,那路上沒有人家,又多狼虎,非一日可到。”
猴子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去也!”說一聲,翻著筋斗忽然不見。
那老者慌張道:“爺爺呀!原來是騰云駕霧的神人也!”
玄奘便是說起他這大徒弟的本事來,覺得不放心,又讓任青蓮跟過去照看著,吩咐道:“有勞居士過去看看,也好有個照應,若是那女仙不給扇子,也勸他莫要傷人性命!”
豬剛鬣嘿嘿一笑:“師父倒是懂得憐香惜玉!”
說完,便被玄奘狠狠的瞪了一眼。
任青蓮自然沒有意見,他也想看看那猴子是不是還和原著中一樣從鐵扇公主手里騙取芭蕉扇,點了點頭,憑虛御風而去。
地下溶洞中,本尊幫助楊嬋煉化三昧真火本源之力的時候,一縷神念卻是跟著分身來到了翠云山。
猴子的筋斗云雖快,但任青蓮的身法也不慢,短距離內,幾乎都分不出上下。
過去的時候,就見一個伐木樵夫正在與猴子說著什么。
念頭一動,將氣息收斂起來,慢慢的靠了過去,只聽那樵夫說道:“這芭蕉洞雖有,卻無個鐵扇仙,只有個鐵扇公主,又名羅剎女。”
“是那個手里有一柄芭蕉扇,能熄得火焰山的女仙嗎?”
“正是,正是,這圣賢有這件寶貝,善能熄火,保護那方人家,故此被稱為鐵扇仙,我這里的人家用不著她,只知她叫做羅剎女,乃是大力牛魔王之妻也。”
猴子臉色古怪,心中不禁忖道:“又是個冤家!當年伏了紅孩兒,應該就是這女仙養的。前不久在那解陽山破兒洞遇她小叔子,尚且不肯與水,想要找俺老孫報仇,現在遇上這正主,怎生借得了這扇子?”
樵夫見他一臉沉思,便是笑道:“長老,沿著這條小路兒向東去,不上五六里就是芭蕉洞,不必心焦。”言罷,挑起擔子往山下去了。
任青蓮并未發現那樵夫是仙佛變化,便是現出了身形,打個哈哈朝著猴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