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發展也似乎在印證著任青蓮的猜測,猴子都懶得假裝,直接向那國王說道:“不知陛下想要什么顏色的心?”
那國王還在糾結如何說服這唐朝和尚將心肝掏出來給自己做藥引子,被“玄奘”這樣一說,反倒是愣了一下,良久才是回過神來,“要你的黑心!”
猴子便是接過侍從遞來的一把牛耳短刀,唿喇唿喇的割了起來,這廝也是個狠角色,一邊割一邊不斷的將心肝扔給旁邊臉色發白的侍從,片刻之間,紅黃藍綠各種心肝便是盛了一大盆,就是沒有國王要的黑心。
不過那國王早就被這莽和尚兇殘的手段駭的戰戰兢兢,一個勁的驚叫道:“快拿走,拿走!”
猴子卻是踏步向前,冷冷的逼視著他道:“陛下全無眼力!我和尚家都是一片好心,惟你這國丈是個黑心,好做藥引。你不信,等我替你取他的出來看看。”
說著,便是現出真容,跳在半空中向那國王身邊的國丈喝道:“妖怪,哪里走,吃俺老孫一棒!”
“轟!”的一聲落下,早有提防的白鹿精舉著蟠龍拐杖迎去,似緩實疾,虛實相生。
兩人交手的速度極快,已經突破了肉眼能夠窺知的快慢,猴子的棒法任青蓮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但從這白鹿精的杖法來看,顯然也是直趨化境的高妙絕學。
借助九幽玄瞳,他能夠看到那金色的蟠龍拐杖每一次輕顫,都能幻出一片黃燦燦的光圈,就是這光圈,眩目迷神,使得猴子連斗二十余招才找到破綻。眼看就要降服對方,卻見那白鹿精突然虛晃一招,身化一道寒光,往那皇宮內院縱去。
那白鹿精也不知使得什么法術,等猴子追上去的時候,早就帶著白面狐貍精離開了這比丘國國都,不知去向。
不過他并沒有注意到,那白鹿精消失的時候,任青蓮也化作一道虹光跟了上去。雖然沒有找到任青蓮,但因為這居士經常會神秘消失,早就見怪不怪,也就沒有多想。當然,任青蓮離開的時候將拖油瓶唐三藏留在了皇宮之中,此刻正被豬剛鬣二人保護著,倒也不必擔心。
猴子放下心來,便是捻訣念一聲“唵”字真言將土地山神喚出來,詢問起那個妖怪的洞府來。
另一邊,任青蓮雖然一路跟了上去,但也沒有馬上打草驚蛇,只是好奇那狐貍精和這白鹿精是不是跟他想象的一樣是對情侶,藏在暗中聆聽起來。
那白鹿精正在洞府里安頓白面狐貍,忽然眉頭一皺,向任青蓮藏身的方向看了過去,眉頭一皺,向那美后道:“你先在這里等著,待我出去將身后跟著的這個尾巴斬殺了!”
“是那猴子嗎,咱們聯手也不少那潑猴的敵手!”白面狐貍弱弱的道。
白鹿精獰笑一聲:“只是一個霉運纏身的人類修士罷了!”
說完,便是向任青蓮藏身的方向擊殺過去。
任青蓮早就將這二人的對話聽在了耳朵里,只是有些疑惑的是,這妖怪竟然是通過他身上的霉運發現了他的存在,正想著,那怪已經將手里的蟠龍拐杖擊殺了過來。冷哼一聲,駢指戳去。
白鹿精一式“拽牛尾”剛剛就要擊中任青蓮,忽然覺肩頭一痛,已經被任青蓮運運指如劍,戳中膀頭麻經。握杖的右手松開,差點就棄了兵器。左手掐動法訣虛空一引,身形連退數步,才是穩住陣腳。
“差一點就看走了眼!”這白鹿精平日里也不知道被壽星養在什么地方,反正上一次任青蓮和猴子去蓬萊島的時候,雙方并未見過面,所以,他也沒將唐三藏身邊跟著的這個人類隨從放在眼里,即便是被任青蓮以怪異的招法逼退,同樣沒有放在心上。
說話之間,便見他手腕子一顫,蟠龍拐杖倏忽蕩出,直往任青蓮頭顱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