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對方開口時,沈玉堂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沒找到隨身的手機“我電話呢”
“在這件事情沒解決前,你的手機暫時我來保管,喝點水醒醒酒。”
一瓶礦泉水遞過來,一起遞過來的還有一枚醒酒藥。
宋兼語將藥水接過來吃下去,望著窗外疾馳的背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尸體你們處理干凈了吧沒留什么線索給警方吧,我要是被抓了,我爸這么大年齡了,可就要去做試管了,也不知道老家伙還能不能生得出來。”
他在豆醬小組看到有網友扒皮了沈玉堂的全部個人資料。
對這人的性格還有家庭,目前不說了然于心,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他不會露餡。
前排的王松是沈家多年的秘書,在他眼里沈玉堂以前就是一個愛玩的年輕人。
可現在,那雙金絲眼鏡背后的眼睛,看向后座上的青年透著嫌棄。
“尸體已經被火化干凈,還有那個房子你最近也別住了,我已經請了施工隊將你地下的暗室重新改造,在沒改造好之前你乖乖的回大宅里住。”
王松說完從公文包內抽出一份文件,反手遞過來“把上面的內容背誦還有你臉上的表情也給我收起來,拿出你平日在你爸面前裝乖的樣子,別再做出讓人反感的事情。”
宋兼語接住了那份文件,發現這竟然是一份提問稿件,涉及了多方面的提問。
每一項提問下面還有專人給他寫好了答案,只要他背誦下來按照這上面的內容演出來,天塌了都跟他無關。
普通小市民的宋兼語,人生第一次真實體會到煞筆們的世界是如何運轉的。
偏偏這幫煞筆們還占據了大量的財富,長期騎在小市民的頭上。
“我那房子警方怎么沒查到不是聽說他們搜查了我名下所有的房產嗎”
前排的王松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厭惡的情緒回答了對方“那套房子是沈總送給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當時你嫌棄青山書院那地方太過偏僻,所以一直都沒有改名字,不在你的名下自然沒人發現。”
宋兼語悟了,殺人現場是人渣爹的房子,假裝老實的坐在車內認真的背誦了全文。
當車子停在王琦琦家門口時,車外已經匯聚了無數扛著鏡頭的媒體記者。
王松回頭,看向后座上的青年,冷著臉吩咐“抓一把頭發,弄的稍微亂點,再把口袋里的唇膏拿出來涂抹一下。”
宋兼語照辦,抓了抓自己的那一頭黑發,又從口袋里摸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唇膏。
扭開蓋子一看,好家伙,是奶白色的。
涂抹上去后,宋兼語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發現本來挺精神的一個小伙子立馬看起來可憐兮兮。
這就是傳說中的病容妝可憐妝見識到了。
車門打開,夾著他的保鏢先下了車,然后開著車門邀請他出去。
宋兼語望著車窗外密密麻麻地的記者,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么大的場面也算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當人了。”
踏出車門時,宋兼語將那份背誦了全文的資料扔在車內,解開了襯衫上最后一顆鈕扣下了車。
無數的記者舉著話筒,閃光燈沖向了他。
兩名夾了他一路的保鏢就像是兩座無堅不摧的鐵塔,擋住了所有的大炮,堅定不移的帶著宋兼語往那受害者家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先生,請你說明一下你今天來王家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