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
絕望又憤怒的吶喊聲從山洞內傳出來,李峰意躺在地上睜著眼睛看向四周圍,認出這是他自己藏身的山洞。
自從成為通緝犯后,他就開始尋找各種山洞居住,這個山洞他已經住了六個月從來沒有人發現過他。
李峰意掙扎著咬牙爬了起來,看到遠處洞口的那具被他割喉的尸體失去了蹤影,踉蹌著走進山洞深處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從一處碎石堆下抽出一枚褐色的錢包,然后快速離開這個藏身六個月的山洞。
另一端的宋兼語從奶茶店出來,直接去往勞保店購買繩子,網兜,一百雙一次性手套,又在街邊的兩元小攤上買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跟一枚三十五塊錢的黑色背包將所有東西放進去,再去自動取款機取了兩千現金放入背包當中。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宋兼語戴上手套將床底的東西拿出來,將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新手機裝上卡,還有信件郵票都被他裝進背包。
上午十一點五十四分,宋兼語出現在晉江市的一處廢棄老電影院門口。
雨停了,陽光正當頭,整座廢棄的電影院都被綠植完全遮蔽,隱約能見綠植中央的建筑本體上,破碎空洞的成排窗戶上印著成色電影院字眼。
宋兼語用兩只垃圾袋套在鞋子上,走進這家破舊倒閉了二十幾年的電影院。
這里早已經無人看守,門口竹子編織的擋路竿已經風吹日曬到只剩下幾根殘存的骨架,踏過滿地的青苔野草宋兼語走進電影院中。
一樓巨大的空曠地面上,到處都是上空塑料天花板掉落的痕跡,遠處腦袋大的售票窗口無聲張著黑色大口。
宋兼語徑自上了二樓放電影的地方,穿過碎玻璃跟枯葉一地的走廊,他來到第三個放映廳后方的放映室。
房間門已經不知道哪一年脫鎖掉落在地上,宋兼語看著地上厚厚一層的灰塵,塑料袋包裹的鞋子毫不猶豫踩上去,進入放映室內。
這里還放著幾張黑色長桌,所有抽屜都被廢墟尋寶的人打開翻了個遍。
站在墻邊還能夠看到連接放映場的放映孔洞,右手邊也有一個廣播臺,是當年放映結束后人工通知觀眾離開的裝置,宋兼語將那座椅背皮質全部爛成絮狀的椅子拖出來放倒在地上。
隨后打開自己的背包,抽出那把新買的水果、刀,用力從椅子底座背面割開皮質外殼,撕出一條能夠容納手掌通過的手掌后,再將背包內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塞進底座,最后用棉絮掩蓋好。
椅子重新被人恢復了原裝,靠在角落陰影處。
那只空掉的背包,讓宋兼語團成一團后,藏在廣播電臺上方掉落的天花板塊后方。
做完這一切的人,跟來時一樣靜悄悄的離開了這座廢棄電影院。
與此同時的小郭莊,秦時關等人已經趕赴現場,交警已經將道路兩旁全部設置好路障,謹防車輛通過破壞案發現場。
周建明拉開車門走到現場,西區的民警接到報警電話后已經來到這里,維護秩序。
“老周,這里。”
西區多年民警喬征宇一眼就看到匆忙過來的周建明,連忙迎了上來。
周建明跟秦時關穿上鞋套走向那處用裹尸布蓋住的現場“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已經確定了,雨停的時候就有小郭莊的村民報警說孫女大清早的出門上山要采花,后面下了雨就一直沒看到人回來,等這邊事情發生后那邊的家長就立馬趕了過來,那位就是死者的奶奶,留守兒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只有奶奶跟孫女兩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