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別墅的門口就種著三棵楊柳,新來的臨時工拿著修改綠化的通知書,不知道那邊的業主已經全家移民出國,拿著通知單去敲門的時候看到院門沒關也沒多想就走了進去。
正要將通知單貼在門上的時候,瞧見一樓左側的落地窗門開著,他就以為家里有人直接拿著單子走到那落地窗門口。
走到那里卻發現落地窗內一地的碎玻璃,當時臨時工就懷疑是小偷砸碎玻璃偷東西,第一時間用對講機呼叫了物業保安趕過來。
他自己也順手撈起一根墻角的高爾夫球棍,緊張的從那堆碎玻璃上踩進去抓小偷。
結果小偷沒抓住,卻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三名無頭尸體,分別坐在兩張皮質沙發中央,那脖子上密密麻麻爬著一層又一層白色的蟲子。
等物業保安接到對講機內容急忙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名臨時工被嚇到瘋癲的模樣。
現場畫面太過駭人,當地物業公司直接讓保安封鎖現場,并且第一時間報警。
坐在餐桌跟前的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這期還沒被偵破的案件。
“這是三月份的案件,如果我這一次穿越的周強就是這起案件的兇手,現在那邊已經是八月份。時隔五個月的時間,很難再找到線索證據來抓捕周強啊。”
宋兼語先將這起案件圈了起來,準備明天去那棟別墅的附近瞧瞧,時隔五年的時間也不知道那里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當天晚上默背了彩、票號碼的人,一心二用的一邊想著發財一邊想著別墅無頭尸體案。
眼睛一睜一閉,從床上坐起來的老太太麻了。
白背了半天的彩票,竟然又回到這老太太的身上。
宋兼語揭開身上大紅大綠的棉被,穿上拖鞋出了次臥的門。
瞧見客廳里黑漆漆的,他順手將客廳燈打開,遠處那相當有個人特色的陽臺進入他的視線范圍內。
家里空蕩蕩的,那對夫妻倆還在外地沒回來,宋兼語順便穿上外出的大衣,出門到小區外面的綠化帶里,將自己買的監控從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來。
提著回家后,打開塑料袋的人望著客廳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沒找到藏監控位置的老太太。
最后默默仰頭,看向頭頂上空的圓形吸燈。
放下監控的人,用這老太太的身體去將餐桌拖過來,又將一把餐椅拿過來堆疊在上方,一頓疊疊高的操作后,宋兼語拿著監控站在凳子上方,拆下圓形吊頂吸燈,將這臺監控器塞進去,邊緣處露出監控鏡頭,正對著下方的客廳。
做完這一切后,他又將吊燈蓋子重新安裝回去,用手機下載了一個軟件看了一下效果。
鏡頭拍攝的很清楚,客廳里的人走動還有說話聲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聽得也一字不漏。
做完這一切宋兼語又將餐桌重新推回原位,跑進次臥那張大紅大綠的床上,躺下去時不忘打開手機,再看一眼16年的彩、票中獎號碼,確定接下來的五期都記住后,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兩腿一蹬睡過去。
一個小時后,宋兼語從工地宿舍的上鋪爬起來抓了一把油膩膩的頭發。
門外艷陽高照的讓人不由自主的瞇著眼睛,打著哈欠的人垂眼看向下鋪幾張床上熟睡的工友。
熟練的轉頭,黝黑細長的手臂從枕頭底下翻找出那臺山寨手機。
打開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跟日期。
8月23號,上午08:02分。
距離上一次他出現在這里,已經過去了三天。
捧著山寨手機的人,當場將下一期的彩、票中獎號碼打在備忘錄上,然后起床穿著拖鞋去洗了一把臉。
那張全是油漆跟水泥灰的桌子上,放著一堆沒有寫名字的牙刷,宋兼語認不清哪一個是自己的,因此直接喝了點自來水漱口。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時,發現宿舍內其他人也已經起床了。
穿衣的穿衣,穿鞋的穿鞋,也有人看到他出來后就直奔浴室方向,還有人臉不洗牙不刷就直接出門上工。
宋兼語一句話沒說,全程保持安靜的姿態,彩、票要買,周強本人的問題也要查。
“周強你等我一會,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