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后,他回到客廳內,坐在不遠處一張干凈的沙發上,安靜無聲的注視著不遠處的男人。
聞堰命大沒在當天夜里死掉,只是他徹底廢了,手腳全部斷裂舌頭也被割掉,他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失去了。
余后半生都是靠阿狗在照顧。
電視上的新聞還在報道著兇手的殘忍手段,易仁新將擦拭干凈的第二只手放回去時,瞥見病床上那氣的眼珠都要凸出來的老人,心情愉快的拍了拍他的臉頰“你放心,不管他藏在哪,我都會找出來。”
宋兼語看完報道就睡,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他正被人固定在一張椅子上,身上穿著只有精神病患才會穿戴的束身衣,雙手交叉環抱自己的身體固定在身后,低頭的瞬間他看到自己的頭上垂下來無數的線路。
“”
椅子上的人不動了,重新做好打量起四周未來。
很小的一個空間,像是一個圓形的柱子,大小正好可以讓他這把椅子還有這個人待在里頭。
唯一的光源是頭頂上方的燈泡,宋兼語坐在椅子上將身體扭成麻花,前后左右的空隙都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就像是一只耗子被人塞進了豎起來的滾筒一樣。
宋兼語只大概看了兩眼就坐正了身體,他仰頭往上方看過去,那顆電燈泡距離他至少有一米遠。
這水泥罐子一樣的東西最少兩米高度,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將自己放進來的。
他在這里東想西想,外面剛到家的人將車輛停在家門口,打開手機監控看著上面的畫面。
瞧見醒過來的人是自己想要見的人之后,開心的打開房門,穿過全是冰箱的客廳一路向前,從廚房的小陽臺側門打開進入地下室。
關在水泥罐內的宋兼語聽到了皮鞋踩著木地板的動靜,他豎耳傾聽了一會后,確定那道腳步聲是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對方一路而來,皮質鞋底在木質木板上踩踏的聲音。
“噠,噠,噠,噠。”聲音最后停在水泥罐外側。
內側椅子上無法動彈的女人轉過頭去,看向聲音消失的方向。
一道遠處而來的機器聲響起,宋兼語低頭。
腳下巨大的水泥罐子正在徐徐上升當中,罐子一路向上,視線里除了灰色終于多了其他顏色。
他先是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罐子外面,光亮的鞋面看得出來對方生活富足。
隨后是西裝材料的長褲,褲腳正好覆蓋在鞋面上方一寸的位置。
灰色水泥罐一路向上,宋兼語跟著看到那雙被白色橡膠手套包裹住的雙手,自然垂放在身體倆側。
當罐子上升到一米五高度時,椅子上的人已經看到了站在外面戴著口罩之人。
易仁新看著木質老舊椅子上,那雙冷靜打量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等的人重新出現了。
“給你看一則好消息,你一定會很開心。”
打開的手機視頻被送到椅子跟前,宋兼語低頭看著上面的視頻內容。
畫面是王成樂死之前被人拍了下來,明亮的客廳內王成樂滿身鮮血的倒在血泊當中,睜著眼睛注視著上方拍攝的男人。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嗚嗚嗚嗚放過我吧”
地上滿身鮮血的男人哀嚎著,可是舉著鏡頭拍攝的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