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他身后的賀陽二人也被這個變故嚇得全身都在發抖,沒有宋兼語命令倆人盡量趴在草垛背后一動不敢動。
宋兼語站在草垛后整整等了五分鐘,豎著耳朵確定里頭暫時沒有人再出來,但是他抬頭看著別墅上空飄蕩的肉包子香味,用力的吞咽幾次口水后,將腰間跟謝永明捆綁在一起的繩子解開。
將那兩米多高的草垛對著墻壁的角落里掏出一個洞,把謝永明的尸體放進去,再示意賀陽二人也跟著鉆進草垛當中。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我想辦法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干凈衣服跟吃的,在我沒回來之前你們一定不要離開這里。”
宋兼語手指在賀陽掌心里飛快寫到。
賀陽蹲坐在草垛內部用力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宋兼語用剛才掏出來的稻草將洞口重新掩蓋起來,自己再悄無聲息地從后方鉆出來。
這位黑煤礦老板的別墅獨樹一幟,站在這條水泥小路上,它距離村落里其他人家相隔著一倆千米遠。
前不靠鄰,后不靠路。
專門堵在這條通往石人凹的小路路口方向。
暫時還沒人知道他們三個人穿過群山,冒雨整整走了一夜來到陽城,從這里開車到陽城來回至少也要三個半小時。
宋兼語沒有貿然進入別墅,他站在一條干凈的小水溝前,彎腰洗了一把臉,拍了拍凍到麻木的臉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后,他開始假裝自己是附近村民,手里拽著一根狗尾巴草,態度自然的從那別墅大門口經過。
那扇門從剛才起就一直開著,宋兼語甩著手里狗尾巴草經過門口時,余光看到一名穿著紅色連衣短裙的女人背著一條黑色小包,正踩著高跟鞋往外走。
宋兼語連忙將頭低下,假裝玩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慢悠悠的低著頭往對面村落集中住房的方向走過去。
余光里一直盯著身后那名打扮妖嬈的女性看去,只見對方搖擺身姿走到門口掏出手機,嗲嗲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老家伙去yi城了,下了一天的雨我這個肩膀都不舒服的很,你開車過來帶我去做個按摩。”
站在院門口打著電話的女人,說話間瞧見站在不遠處十幾米外蹲在地上摘狗尾巴草的人,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宋兼語,懶洋洋道“那老家伙這一走沒有一天是不會回來的,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要是不出現在我面前,以后你就別叫我姐了。”
電話那頭的人連連求饒,說著保證五分鐘就趕到。
等女人打完電話再轉身,就看到剛才站在十米外的小子這會子已經走了有五十米遠,看著跟個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幾點就出門玩,全身衣服都濕了,還在那里摘狗尾巴草。
一路走一路采狗尾巴草的宋兼語沒等多久,就看到一輛白色本田從遠處開過來,一路未停直達別墅門口,將門口站立的女人給接上車帶走。
宋兼語蹲在路邊看著那輛越走越遠的白色本田,一直到那輛車的屁股尾巴都看不到后這才扔掉手中的狗尾巴草,往那棟別墅方向跑過去。
到了門口高大圍墻跟前,宋兼語轉了一個圈在側面一顆大榕樹下脫下鞋子,一腳踩著樹身,一腳踩著院墻一步步爬上去,腦袋探出墻頭后他先警惕的看了一眼院子四個角落,確定沒有監控之類的東西后這才從兩米高的圍墻上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