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話的人,看著上方幾十通未接電話,挑眉撥打了回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那一段的人接通。
“醒了”
“醒了。”宋兼語重新躺回床上,打著哈氣扭頭看向不遠處陽光明媚的世界“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八天。”秦時關望著電腦搜索欄內,有關2006年yi城黑煤礦搜索結果。
“你改變了過去,解救了那些人。”
“可是還有些人我救不回來。”如果他再早去一天的話,謝永明也不會死。
秦時關將電腦屏幕關下,同樣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很抱歉這一次沒幫上你的忙。”
他五天前接到宋宗明的電話后才知道,對方已經連續四天沒有醒過來。
想到對方睡覺前跟他詢問過的案件,秦時關這幾天一直都在關注yi城在2006年所發生的大事。
可是不管他怎么搜索,那一年的yi城都沒有任何有關黑煤礦事件發生過。
直到今天早上,他在網上再次搜索起有關2006年yi城黑煤礦事件時,事情發生了改變。
所有搜索欄內,都能夠查到2006年忽然有人給二十三省所有省會都寄出了有關yi城黑煤礦的部分證據跟賬本。
對方一直等到調查組來到當地,將涉案人員全部罷免徹查案件時,才將剩余九年所有的賬本都雙手送上,并且還將自己從黑煤礦老板那里偷來的所有贓款也一并上繳。
這位一舉之力掀翻yi城上下的無名之士,直到如今都沒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是如何找到了全部的證據并且做出這種直接發往全網的舉動。
看到這些,秦時關知道這一切肯定是跟宋兼語脫離不了關系,對方應該回來了。
早上他給對方打了電話也沒有人接,正想著下午再打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就主動打了過來。
“給我介紹一個心理師吧,我大概需要一點休息。”
病房上的人平靜說道,在雨中背著一具尸體帶著倆名孩童倆天倆夜沒合過眼,還要提防他們隨時都被人抓回去。
他現在哪怕很困都有點不太敢睡覺,閉上眼睛眼前全是密密麻麻晃動的雨夜草叢。
秦時關沒有問他在2006年發生了什么,光是看網上現在有關當年的報道就能夠想象得出,拿到這些證據有多難。
第二天出院的宋兼語就被人接往那名心理師工作室,連續半個月的時間宋兼語都沒有再做夢,他每周去三次心理治療室,中間還去了一趟刀疤現在開的ktv,在ktv門口他看到戴著眼鏡變得成熟的賀陽。
據說刀疤至今沒有老婆孩子,后來年齡大了后直接將賀陽收成干兒子,全力培養他重新讀書上學,打算等自己將來退休的時候,讓賀陽接手他的事業。
有關那名啞巴青年的消息,是秦時關打聽來的,據說那人現在在一家刀疤贊助開的汽車維修店內,學會了維修汽車的手藝,還找到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