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他另外一只手中的針管,正推著液體扎在宋兼語的脖頸處,這畫面看起來的確是兩名剛認識的人初次交談。
五分鐘后,宋兼語坐在一輛白色普通的比亞迪副駕駛,離開了市一醫院。
江旬現在整個人都在亢奮當中,他沒想到這個人這么輕易就上了他的車,甚至沒反抗沒發出叫聲也沒有恐懼。
事情太過順利讓他整個人都克制不住的亢奮起來。
當車子被路口紅燈擋住的時候,駕駛座里的人終于忍不住,又迫不及待的望著副駕駛里的人,主動詢問“你不害怕嗎你為什么不求我先給你打一個求救電話,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宋兼語轉過頭,面容平靜“863那對父子藏在哪”
江旬“”
“怎么現在你們沒聯系了”雙方沒聯系那江旬為什么要抓自己,抓自己只會是那個瘋子的命令。
前方路口的紅燈轉跳變成綠燈,副駕駛里的人轉頭看向車外的路牌“帶我去見他。”
“你這個語氣就好像我們認識一樣,還有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我跟那家伙認識”江旬的好奇心全部都被對方勾了起來。
車子都不想開了,要不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他甚至想停在路口跟對方大聊特聊下去。
對此,宋兼語拒絕回答,“問答游戲要有來有往才能夠進行,提問我之前先做到我的要求。”
“那你等等我捋一捋怎么回答你。”
江旬一腳油門下去,直接將車子開到石柱路二號門口,從車庫里停好車輛的人望著從副駕駛里出來的人,站在這棟變得老舊的住宅門口,腦海里依稀還有二十四年前的畫面。
“看什么呢”江旬走到他的身側,順著他的視角往上看去,什么也沒看到。
“看云。”宋兼語低頭,主動走上臺階示意他將房門打開。
1997年的夏天,他用別人的身體也站在這里過。
明明相隔24年,實際對他而言才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天上的云也跟24年前的那一天,沒有什么不同。
宋兼語走在這處空曠無人的別墅內,環顧四周圍沒發現任何屬于那個瘋子的物品,客廳地上也沒有看到任何多余的冰箱。
茶幾上放著十幾本醫學藥物相關雜志。
宋兼語直接選了一個柔軟的沙發坐了下去“給我倒杯水。”
將車鑰匙扔在茶幾上的人,聞聲笑了笑走進廚房,很快拿來沒拆封的礦泉水遞給對方。
等沙發上的人打開蓋子,仰頭喝下去時,江旬才跟惡作劇一樣開口“其實我在水里下了點東西。”
沙發上的人聽聞,面不改色的仰頭又飲了幾口才放下瓶子,眼神冰冷注視著對方開玩笑的人“所以”
“所以”江旬身體前傾,俯身細細打量著這張跟宋宗明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你不應該害怕嗎”
“別扯這些沒用的,他人在哪”宋兼語一把將靠近的人推開。
被推開的江旬,快速搖頭,“不知道。”
面對這個回答,宋兼語將他上下打量一遍“那你抓我做什么別說你也對當年的案件感興趣。”
“好奇啊,我聽說最近有人在查我小學時候的事情,還聽說有人打聽我在小學期間有沒有任何交好的同學。我就想看看是誰偷偷抓住了我的小秘密,沒想到意外在醫院遇到了你。”
江旬從茶幾下方的抽屜里拿出膠帶,將對方的雙手也用膠帶捆綁起來,“難得遇上了,所以順手就將你帶了回來,這個答案滿意嗎”
“原來你瘋了。”宋兼語很失望,當年他換走那份陶瓷天使,讓江大民順利有了第二個兒子,也讓江旬不再背負傷害父親的罪名,可被他救下來改變的人,卻變成眼前這幅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