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刑警的敲門聲,穿上浴袍走了出來,“什么事”
“我們已經將江旬跟江武抓捕歸案,但是還有一些疑點需要你親自去看一眼。”
門外刑警道。
“我穿一下衣服。”
宋兼語擦了擦頭上的熱水,回臥室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順便拿上家里的戶口本,“我的手機還有錢包證件,都在逃跑的路上丟失了,那天你們警方找到我之后,沒有圍著那條路附近調查過”
“你在環城高速下方的小路上被一名卡車司機發現,將你送往醫院后我們派了兩百人順著那條路搜查下去。”
姓王的刑警將電梯門打開,自己先進去確定安全后才讓宋兼語進來繼續道“天公不作美,你在手術室內的那一天,晉江市的雨就沒有停過,那一場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下午才停,路上的痕跡被雨水沖刷的一干二凈,附近相連有三座山,我們全部派人搜查過,但是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本想等你醒過來就好了,沒想到你半個月后才醒。”
宋兼語默了,怪不得警方還需要等他醒過來打聽細節。
“你還記得自己是從什么地方逃出來嗎”
宋兼語搖頭,“沒印象了。”
那天弄傷江武后,他根本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也沒有分得清方向,到最后完全是憑著求生的本能在前進。
三人重新回到公安局,郭文虎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車門一開他就圍過來,“宋兼語,你確定逃亡那天你用水果、刀,捅、傷的人是江武嗎那天夜里晉江市有紅色氣象預警,雨也非常大你確定你看到的人是江武本人嗎,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人”
剛一只腳落地的人,回憶著那天的畫面肯定搖頭“不可能認錯,江武我一共見過他三次,分別在醫院跟石柱路別墅還有那一天逃亡時見到他,我不可能將他認錯成別人。”
“我們檢查了江武的全身,他的腹部沒有任何傷口縫合的痕跡,哪怕是擦傷都沒有一條,你再想想會不會是你當時體內藥效沒退,記錯了人或者你傷害了他其他的部分,江武頭部受傷嚴重,江家兄弟倆的說辭是兄弟打架不小心砸碎了花瓶,有沒有可能在藥效下你用花瓶打碎了江武的頭部,逃離時順手奪走了水果、刀,并且在藥效影響下一直以為自己是使用的水果、刀”郭文虎試著幫他還原一下當時場景。
“我記得非常清楚,水果、刀捅穿腹部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忘記,我可以看一眼他們兩個人嗎”
宋兼語主動走向刑偵二隊方向。
“我帶你去監控室,你順便再回憶回憶那一天的情況。”
郭文虎帶著人來到跟審訊室一墻之隔的監控室內,給他看分別被關在一號審訊室內的江旬,跟三號審訊室內的江武。
宋兼語站在監控跟前,望著鏡頭當中的江旬,指著對方臉上那條還泛紅的縫合傷口,“這是我用同一把水果、刀,反手往背后的方向劃出來的。”
他又看向三號審訊室內,那名頭部包扎著重重紗布的江武,擰了擰眉頭“他的頭怎么包扎成這樣”
“我們讓隊醫為他檢查過,他臉上從額頭到鼻梁那里,有好幾處都傷的非常嚴重,目前傷口還沒有長好,你看著這張臉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會不會那一天就是你記錯了呢”郭文虎再次詢問。
宋兼語看著監控鏡頭上,低著腦袋坐著的青年,隱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