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中學廣播室內,金禾校長站在門口停著廣播里的自白,深吸了一口氣靠近那臺座機,“周同學,這件事情你當初應該告訴老師才對,我們學校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霸凌其他同學的行為一旦發現就嚴懲不貸。”
“嗤”
全校師生都聽到了廣播內傳來的那一聲嗤笑聲。
倚著車身的男人垂眸看向地上同樣呆滯的朱家俊,輕笑出聲,“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金禾中學的老師不但全員皆聾還瞎,我無數次扛著被人丟棄的全是食物殘渣的桌子去清洗時,都能夠看到你們這幫又聾又瞎的老師站在一旁竊竊私語,說我什么都好,就是一點不像男孩子,做事一點男子漢的氣勢都沒有。
欺我,辱我,打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是男子氣概,反之就是懦弱無能。直到我死后我才徹底明白金禾中學的教義是什么。”
市公安局內,李琴拿著從交通局調取來的沿途監控記錄,還有綁匪的手機定位地址過來。
順耳聽到了開了免提的那通綁匪電話內容,“隊長,地址出來了,對方現在的位置應該在晉江南站往東三十多公里外的楊村舊址,那個地方十年前村民已經拆遷搬離,現在那邊就是一個廢棄的村莊。”
。
廣播里的聲音還在繼續,“教書育人真是笑話啊。在我一次次被學生欺凌,在我一次次被迫上交生活費,在我一次次被人扒下褲子檢查性別,在我一次次走在自殺邊緣時,你們每一個人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們整個金禾中學從學生到老師,都不約而同選擇了同一種方式來對待我,嘲笑我,漠視我,你們每一個人的雙手都沾著殺我的血,你們全部都是兇手。”
刑偵大隊內,周建明接住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走去楊村全體佩戴裝備,防止對方身上有殺傷、性、武、器,李琴跟小喬在辦公室值守。”
“好的”李琴說完,想著剛才聽到的內容,“這學校的教育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夠霸凌別人呢”
金禾中學校門外,無數家長收到消息后都趕了過來,站在校門外想進去救自己的孩子,可是整個校園現在已經警方在外包圍起來,禁止任何人進入。
頭頂上空的廣播所發出的綁匪聲音,也讓在場無數的家長都聽得臉色發白。
廢棄村莊里,宋兼語握著手機說出了今天最后的內容,“我想請問金禾中學的師生們,捫心自問周奕辰做錯了什么需要被你們用這樣的惡意去一遍遍殺死他他成績很好也從來不會跟同學開沒分寸的玩笑,雖然一直都被你們恥笑跟辱罵,可是他從來沒有試圖變成一名惡人,去發泄過自己的不滿。
可是你們一直到他死,都在貼吧內說著那些玩笑話,說著那些比刀、子傷人還要鋒利的話語去傷害一個死人,沒有一個人反省過自己也是推他去死的兇手,言語懇求都無法讓你們認知到自己的錯誤,那么我也只能變成一個惡人,重回人間讓你們感受一下,你們最喜歡的男子氣概。”
宋兼語說完,就聽到遠處傳來警笛聲,站在車身旁的中年男人拿出剛才那把戶外小,刀走向朱家俊,慘叫聲傳入金禾中學全體師生耳中的同時,他們也聽到了那個人留下來的最后一句話,“朱家俊只是一個開始,而你們將會成為第二個,第三個,等著吧。”
廣播到了這里就被人掛斷了。
不管外界引起了多大的軒然大波,宋兼語將手中掛斷的手機沖著遠處的水溝直接拋了進去。
隨后開車離開了這處廢棄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