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輛車,一路開著車窗用力吹都沒辦法把身上的味道吹散,到了刑偵大隊門口一個個下車跑的比誰都快。
每一個人都迫不及待沖進去洗澡洗頭換衣服。
等秦時關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出來時,才看到宋兼語最后發來的消息。
宋兼語秦警官辛苦啦,普通市民要睡覺了。
。
宋兼語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才醒,睜開眼睛的人望著頭頂上空那樸素的綠色葉子,正在納悶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坐起身來的人,緩緩抬起自己的一雙手。
殷紅的鮮血將整個手掌一直到白色外套全部染紅,濃郁的血腥味就是從他自己身上傳來的。
在一旁的地上還有一把帶血的斧頭,被人隨手扔在地上。
宋兼語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圍這塊陌生的地方,兩間新建沒多久的小木屋,一旁臨時搭建出來的大棚內放著各式各樣的農用工具。
不確定情況的人,沒敢走遠,退回剛才自己醒過來的那把椅子跟前,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圍蹲下身去,將那把帶血的斧頭握在手心里,這才敢走向那邊的小木屋。
血就是從左邊第一個木屋內,一路流淌到他剛才醒過來的那張躺椅上。
靠近木屋的人,匆忙用空余的左手摸了摸自己這具身體,沒有感受到疼痛或者什么明顯的傷口。
宋兼語提著斧頭一步步靠近那左側木屋,終于站到門口的人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側身站在門口握著斧頭警惕的露出半只眼睛,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一張黑色鐵藝床貼著木屋的墻壁放置著,右手邊是人工焊接的一張長方向的木桌,上方放著吃飯用的電飯煲,碗筷,還有女人用來擦臉的面霜紅色梳子,透明大水壺。
房間很小,長寬在三米左右,一眼望進去就可以將里頭看的一清二楚,鮮血從那張鐵藝床上流淌下來,整個床鋪二分之一的地方都沾染上了鮮血。
大量的血跡還將土色地面染成深色。
“咚”
身后傳來一聲響,宋兼語握著斧頭猛回頭,身后靜悄悄安靜無聲,好像剛才那一聲異響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不過宋兼語沒敢放松警惕,他視線看著隔壁右手邊第二間木屋,一邊后退退進了剛才觀察的那間木屋,一直走到鐵藝床的邊緣,宋兼語快速伸手將掉在枕頭上的手機拿起來。
打開屏幕看了一眼沒密碼,是直接解鎖的狀態。
將手機放入自己口袋內的人,小心翼翼舉著斧頭從木屋內退出來,臨走前他將那張長方形桌子上擺放的飯碗拿出來一個。
站到右手邊那間木屋門口一米遠,宋兼語一手斧頭一手飯碗,沖著那半掩的門將手里的飯碗砸了出去。
“咚”
飯碗撞在木門上發出一聲悶響,同時也將半掩的木門徹底推開。
一道女性的尸體傾斜倒在墻角的位置,對方小腿往下的部位都被利器砍的血肉模糊。
閉著眼睛半邊身體都泡在血水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