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墻走的李晨是一名職業屠夫,收錢辦事取人性命。
他長得普通,走在人群當中很少會有人記住他的臉,這一次買家給他的消息有誤這才受傷逃離現場。
腹部的傷口縫合上后,李晨忍著疼一路低著頭,穿過這條老舊繁雜的小巷子,到了巷子口他沒有打車,反而上了一輛公交車,在車上轉了三趟后來到南城的城中村區域。
進入城中村的男人很快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小巷內,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家門李晨才放松下來那口氣。
打開房門向往常一樣走進去的男人,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終于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四肢著地的男人只覺得受傷的地方現在像是火燒一樣痛苦,顫抖的手掌從口袋里掏出那瓶麻醉劑,打開瓶蓋的人掙扎著從抽屜里找出備用的針,管,抽取一點麻醉劑打入自己手臂當中。
針頭還沒拔下來人就暈了過去。
。
宋兼語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視角異常貼著地面,身體還疼到仿佛車裂一樣痛苦。
剛睜開眼睛的人額頭很快冒出一層冰冷的汗珠,宋兼語咬牙抬手撐著地面一點點坐起來身來。
揭開衣服查看疼痛來源的人,眼尖的瞧見自己舉起的那只胳膊上還掛著一根沒拔,下來的針筒。
“嘶”
宋兼語先將胳膊上的東西拿下扔在一旁,捂著肚子站起身的人搖搖晃晃跨過地上的藥瓶針管,往客廳沙發的方向走過去。
身體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宋兼語癱坐在上面緩了有五分鐘才恢復過來,他雙臂抬起將上衣全部脫掉,好看清腹部一直劇烈疼痛的地方是什么情況。
沒了衣服的阻礙,宋兼語終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一條黑色蜈蚣一樣的縫合線,橫跨在他的腹部的位置。
“不會是挖腎了吧。”宋兼語盯著那處傷口仔細用力的眨眼,確定沒什么難看的蝴蝶結或者其他東西,這才放松的癱坐在沙發上,睜著眼睛看向這處一室一廳的小房間。
房間表面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時間跟時期的物品,看的出來對方是一個人居住。
隨處可見的襪子,只穿了一次的外套臨時掛在椅背上,圓形小餐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餐具也只擺放了一份使用過的碗筷。
打量房間布局的人,不忘在身上所有的口袋里翻找一圈,沒找到手機。
正在他想著怎么出門打電話時,門外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一名穿著郵政快遞衣服的青年,抱著一枚包裝完整的箱子站在門口,頭上靛藍色的帽子擋住他大半張臉盤。
沙發上癱坐的宋兼語聽著那三長二短的敲門聲,掙扎爬起身拿起椅背上掛著的長外套,擋住自己腰腹間的傷口往門口走去,“來了。”
門外敲門的青年聽到動靜,面色不改的抱著箱子等待中。
宋兼語經過門口時,抬腳將地上的空瓶往角落提了提,確定來人不會發現這才通過貓眼看向外界。
郵政工作人員的衣服很好認,宋兼語確定門外只有一個人后將門緩緩打開一條細縫,通過縫隙看向外界的青年,“快遞”
“對這個快遞要你簽一下字。”
工作人員笑著將手中的快遞單遞給他。
宋兼語在上面隨便寫了一個鬼畫符的文字就將快遞單遞給對方,“箱子放在門口就好,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