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關帶著人去物流中心查找寄件人,爆炸發生時,距離物流中心不到三百米遠。
物流中心的警察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經過確定第三名受害者,就是物流中心的一名兼職員工。
那倆份今天送往報社的快遞就是從他手中寄出來,隨后他臨時跟主管請假回到家中,引燃煤氣罐導致爆炸。
在出租屋靠門的位置,還放著一張完整的紅色請帖,秦時關打開請帖內部寫著三個字。
“第三個。”
五公里外,阿狗將手中拿著的書籍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內,打開車門上車的男人開車離開這里時,跟路過的消防車擦肩而過。
秦時關從爆炸后漆黑一片的出租屋內走出來,仰頭看向四周圍層層疊疊的城中村,“去各個路口查看所有可用的監控,對方肯定還沒有走遠。大喬你再回一趟物流中心將這人所有的身份信息都調查清楚。”
。
易仁新將車子開回家,洗干凈自己身上所有外面沾染的異味后,他拉開手術室的房門望著那張手術臺上躺著的女人。
米粒現在人是清醒的狀態,她也知道在這個地方唯一能夠來看望自己的人,就是那名將她綁架的兇手。
被關在這個地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米粒只知道自己每一次醒來身上就會出現新的傷口。
按照兇手解釋,是那個借用她身體的人,正在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的身體,想要達到某一種目的。
易仁新望著那張強忍著恐懼的臉龐,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那樣安靜無聲的注視著對方。
米粒想開口,可她現在已經開不了口了。
她的舌頭被人割掉了半截,整個嘴里都是鐵銹跟藥水的味道。
很苦也很痛,她現在跟死人沒有什么區別,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在清醒的時候睜著這雙眼睛。
易仁新平靜的,打量著眼前這張臉,許久之后才開口,“我剛才,去殺了一個人。”
米粒用余光看向說話的人,瞥見他用那種平靜又普通的話語說出這種話來,只覺得惡心。
“你應該連一只雞都沒有殺死過,如果要正面殺害一個人時,對方會激烈的反抗起來,有時候不小心還會被這些人傷到。”
他一個人叨叨絮絮說個不停,偌大的手術室內只能夠聽到他一個人的說話聲。
躺在那里的人,不管切換多少次靈魂,都無法再次開口。
六天后,第四名人質的尸體也跟著出現在晉江市。
23年前的連環殺人兇手重新歸來,就給整個晉江市的居民帶來了無法安穩入睡的恐怖后續。
宋兼語這六天來,一次都沒有附身成功。
不管是米粒還是聞堰,盡管他吃了大量的褪黑素,一天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也沒有辦法。
第十二天,第五名人質尸體出現。
第十五天,第六名人質尸體出現。
第十八天,第七名人質尸體出現。
住在四樓的宋宗明看著網上那成千上萬條帖子回復,在質問他當年是不是造假,是不是在說謊,其實他沒有任何能力。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當年對著媒體夸夸其談,才讓現在的晉江市陷入一片恐慌當中。
七名受害者的家屬捧著花圈跟條幅,包圍了整個文理花園小區讓他站出來解釋,讓他去跟兇手說實話。
那些親戚朋友的追問信息,那些人肉他們全家資料的黑客,網暴他的電話一次次嘲諷的叫著他殺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