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把我手機拿過來,我可以玩手機不睡覺。”宋兼語張開手掌要手機。
從被關進這里之后,他的手機跟錢包都被上交臨時保管,也不知道幾天沒充電是不是自動關機了。
“那你還是睡著吧。”
小喬不屑一顧的將鐵門重新關上鎖好,頭也不回的走人。
這幾天局子里可是有好幾個大案子要辦要處理,他們沒空跟一個砸車燈引起的治安問題在這里糾纏。
走廊重新恢復了寧靜,遭人嫌的宋兼語盤腿坐在地上,拿起那倆個白胖的饅頭嘀咕,“還好我剛才已經吃過了魚香肉絲。”
到了下午,審訊室內的李峰意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終于一覺睡飽醒過來。
只是這一次的清醒,不管是對李峰意而言還是對正要繼續審訊他的警察來說,都是一場噩耗。
上午有多健談的李峰意,到了下午就有多難搞,而且他對上午所有筆錄內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很快這種反復無常的行為先被拖過去做一個精神方面的檢查。
另一端的易仁新也沒辦法從公安局離開。
畢竟隔壁李峰意說的每一條消息都對他而言是相當不利的情況。
有關聞堰跟聞櫟這倆個名字,也正式被警方在內部居民登記網上找到了一個二十幾年前的登記信息。
只是這對父子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沒有了任何下落。
秦時關得知了一號審訊室內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拿著聞堰老家的地址親自上門詢問多年前的鄰居。
另一端的易仁新,也是被人調查的一清二楚,有關他怎么變成孤兒住在哪個孤兒院,多大年齡院長是誰,領養人是誰,領養人住在什么地方等等,全部都被人摸底盤查的一清二楚。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市區公安局就像是一個正在爆炸邊緣的火藥桶。
前有盜墓案證據確鑿,但是莫名其妙牽扯到一名醫院實習大夫,雙方之間沒有任何來往卻在第一次的口供當中承認江武是中介商,后來又推翻自己的言論。
為了排查倆人的具體關系,二隊的警員已經加班了不少日子。
轉頭又來了一個逃亡多年被抓的李峰意案件,同樣是個人案件相當好處理,結果卻莫名其妙多了一個黑診所的牙醫還跟24年前的案件牽扯到了一起。
完全沒頭緒,完全沒證據,但是罪犯卻說得頭頭是道。
偏偏從那牙醫身上,跟江武一樣找不到任何有跟李峰意關聯的地方。
三天的時間內,全辦公室的人都忙的焦頭爛額的同時還總有一種,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種走不出的怪圈視覺感。
整棟樓上下,唯一輕松人士正躺在拘留室內睡覺。
身體在這,人已經出現在醫院的人仰面躺在病床上。
聽著耳邊護士說話的聲音,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畫面什么都看不太清楚。
他身上蓋著的被褥被人解開,有人將他身上的臟衣服脫下來,再用清水清洗干凈換上干凈病服。
全程手腳不能夠動彈的宋兼語,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睜著一雙老花眼睛,心底想著,“原來這就是聞堰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