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人應此時也在臺上,聞言緊張道:“國師意思,莫非要出意外?”
“抱歉陛下,在下道行太淺,無法觀星實難下定論,只是前幾日我觀天象,覺得今日午后應該云散天晴才對,此風由北而來,烈如刀,暗含肅殺,若非我多慮,明日祭天恐會出事,至于具體何事,事大事小,雪云遮星使我一概無知。”
左人應聽后內心難安,有關祭天不可馬虎,若改祭日就只能等明年了。
他就是答應,左人家也不會答應,因為這會讓天下人取笑的,堂堂朝圣國都,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就因為預感到有事發生所以取消?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無法抉擇之下,左人應只能上報爺爺。
……
“北風。”
開窗透氣的張天流皺了皺眉頭。
“北風怎么了?”阿七好奇問。
暮晚在旁來了興致道:“公子是想打麻將了,正好咱們四個湊一桌,來嘛!”
張天流回頭笑笑,道:“這風啊,有點不同尋常,我遇過。”
“風就是風,哪有什么不同尋常的。”阿七不解的笑道。
暮晚又插嘴道:“當然有,瞧,這是北風,這是南風,這是東風還有西風、紅中、白板、發財……”
暮晚將一塊塊的麻將立起來,張天流走過來抓起一塊北風,將字面朝桌面一摁,道:“即使不用翻,也知道這是北風。”
“公子不是廢話嗎,看到你拿北風撲桌上,到底打不打嘛?”暮晚手癢了。
然而張天流把北風牌翻開后,卻成了西風。
“呀!”暮晚驚訝。
阿七抿嘴笑道:“公子抽老千。”
這話她是跟異人大媽學的。
異人大媽修為太差,而與她打牌的樹婆婆修為又高的可怕,故此她每次座桌都要先叫一聲:“誰抽老千沒那眼。”
張天流入座,并招呼阿二打牌。
也只有他能請的動這尊大神了,身為姐妹,暮晚和阿七可叫不動二姐打牌,用二姐話說,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多磨練心志,專研劍術。
待阿二入座,只聽她問:“公子覺得北風蹊蹺在哪?”
張天流搓著麻將道:“風勢,北風烈,吹得人皮膚干燥,又似刀劃,而這北風,雖同樣感覺似刀子,但它不烈,反而有一股濕氣,就好像風中帶了血氣,我所料不錯,明天朝廷祭天必有血災發生,搞不好還引發天下大亂,白霄揮軍東伐。”
“真的?”三女都有些驚訝。
公子的話一項靈驗,但這一次三女都不確定。
畢竟此事太大了,公子卻憑一陣風嗅出味道來,此神技堪稱逆天啊!
可她們又怎知,這風,張天流在曦山附近感受過,雖然季節不同,但味道相同,加之朝圣因官門問題,內憂日漸言重,朝廷也在改變政策的節骨眼上,消息極有可能走露,引起官門的擔憂和反感,若此刻圣京祭天被破壞,必然成為官門反抗的導火索,白霄再在暗中推波助瀾,朝圣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