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瞎子無欲道:“三境豈敢深入百獸平原。”
赤虎冷哼道:“你是說,他修為比祭主還高,能……”
“赤虎!”灰袍老者用怒斥打斷赤虎后續的話。
無欲道:“他或許是異人。”
眾人聞言一驚。
連赤虎都啞口無言。
這個解釋很說得通,只有異人是無法從修為上認定實力的,沒有修為,有些異人同樣強得逆天。
灰袍老者道:“莫非,他是闖入井中殿的異人?”
無欲搖頭:“不,闖入井中殿的兩個異人都是四境。”
赤虎道:“或許黑七看錯了呢?他被關了這么多年,氣感有損不奇怪。”
“無需再論。”祭主此刻出聲道:“準備祭品。”
眾人一聽臉色大變。
灰袍老者忙道:“現在?”
祭主閉上雙目道:“明天。”
灰袍老者還想問,無欲道:“現在各方都在暗中調查我們,想再收集祭品很難,而一旦讓赤丹宗等大派介入,計劃再難執行,必須要讓金景亂起來。”
灰袍老者無奈點頭。
成功率或許低,但總比被查到時,逃離金景強。
當即眾人便去準備。
深夜。
躺在宿舍樓頂的張天流,望著天上絲絲縷縷的光線逐漸密集,無奈的閉上眼,感慨道:“我的安逸日子沒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人在世間走,怎會不礙道。
他再小心,也會妨礙到別人。
出來混總得還,殺了黑袍修士就有這樣的后果。
不殺,等著被殺!
打從碰面的一開始,張天流就看出對方起了殺心,斷然不會給他和三妖離開樹林。
“搞這么大陣仗,就為了干掉我?還是……”
在張天流眼里,有人要將整個百族城禁錮起來,等結界成型后,就是七境都出不去!
為殺他,的確是小題大做。
應該不止殺他,還有全城百族。
造下此等殺孽,原因應該和屠殺銀螢鼠族一致,至于目的,還真不好猜。
看著看著,張天流逐漸看出了問題。
他的臉色從輕松淡定逐漸變得掛滿笑意!
像如今湯靖承著了他的道時,一樣的令人覺得惡心。
“原來是這樣啊!這幫家伙牛啊,居然敢這樣干,身為前陰判,我不得不插手了!”
張天流本來只想等他們結界搞好,照成混亂,然后利用羿哲破壞結界陣眼。
因為這樣能獲取很多經驗。
需要全城百族察覺被困了,要被殺了,紛紛祈求的時候,才會滋生愿力,解決后才能化為經驗。
可此刻對方行動隱秘,憑借氣感是很難察覺沒有形成的結界。
現在出手,毛都沒有。
張天流當即回到宿舍,利用工具人羿哲連續瞬移到了玄陰門,把正在看雜志的朱陽陽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