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聽后呼出一口煙笑道:“若是這兩掛,又是何解?”
神棍鐘道:“若出屯卦,又算生死,可成兩極,你與烏閑云二人必有一死,以卦象來看,你勢必在迎戰之初,采取山洪爆發之攻勢,然兇就兇在,山洪為水,水往下流,初期你占優,可若無法一舉拿下烏閑云,你必死無疑!”
深吸一口氣,神棍鐘又道:“若為困卦,以目前局勢而斷,當你見到烏閑云時,你已淪為囚徒!此后兇險如何,只能到時候再卜一卦。”
張天流沉默。
神棍鐘的確算的對,他有把握與烏閑云一戰,但若是無法一舉拿下,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與烏閑云一位七巔強者拼持久。
困卦更不用說,烏閑云避而不戰,不給張天流單打獨斗的機會,或是動用海族力量,張天流成為囚徒的確是時間問題。
這些不算也能知曉,他也能自己推斷出來,因此一直以來沒有把永夜國逼得太緊,始終給他們看到滅殺自己的希望。
不過這兩字均沒有出現,而出現了一個死,張天流納悶,而且懷疑神棍鐘有沒有作假,但其實神棍鐘更納悶,他真是第一次算出了死卦。
“那么我的死,究竟何解?”張天流提問。
神棍鐘很為難,搖頭晃腦道:“我真不知道,但絕非必死無疑,死字我其實算出來過,但不是給活人,是給死人!”
張天流眉梢一動,隱隱把握到了什么。
他是死過的人,是否以為這個關系,他的命數已經無法預測了?
“除了用血,還能用什么算?你的銅錢呢?”張天流問。
“我的五錢卦測的是吉兇,五錢綻放耀眼的金百之光,此為大吉,說明下一步我會有大機遇,只是我從未遇到過五錢齊亮之光,多半是旋轉不定,此為吉兇難料,不過有一錢或兩錢會發光,因此為引,尋到吉道,而若五錢黯淡無光,甚至涌動黑氣,血光大方,說明大兇,需提前回避。”
“那碎了又是幾個意思?”張天流好奇問。
神棍鐘苦笑道:“倘若一錢碎,二至四錢金光綻放,雖此行兇險異常,但如果能跨越,必飛黃騰達,此卦我給自己算的時候只出現過一次。”
“遇到烏閑云?”張天流蹙眉。
“不,是遇到岐家,跟隨烏閑云的卦象只是小吉,而且第五錢略有兇險,我以前只當是朝野斗爭,后來才明白,原因在你!枉我這些年兢兢戰戰,小心翼翼的活著,真是自尋煩惱了!”
神棍鐘停頓片刻,終于想起給張天流斟茶,隨后他也輕松的做到對面,繼續道:“一錢金光,二錢碎,三至五錢略有白光,視為先遇財再遇險,化險后乃逢兇化吉之兆,然不過是小吉而已,遇的卻是生死大兇,可忽略不遇……”
神棍鐘慢慢給張天流解釋他的五錢卦,說到最后,才道出:“倘若五錢齊碎,此為生機全無,十死無生之象,萬不可強闖,此卦我遇到不少,加上上次冰原一遇,總共十九次。”
張天流點頭道:“看來是幾率問題,破碎的幾率越大,生存的幾率越小。”
雖說是幾率,但這種本事當真逆天。
可以提前預知此行的吉兇禍福,要不要走由自己決定。
神棍鐘道:“先前給我烏閑云算了一掛,第五錢碎了,看來公子是有殺烏閑云的本事,但因為是第五錢,吉兇禍福很難斷定,必須闖過這關烏閑云的命數才能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