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他們一來邱方同就妥協,連符文殿都不敢放個屁,我們又算哪根蔥?
有了這層意識,鵬貞綸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先進行拆分,將邱方同打造的集團剖解成一個個點,再逐一擊破。
這時候的本土豪強,只要稍微給點甜頭,他們就會在心想,原來我在鵬家眼里如此重要,這是不是說……
過個十天半月,待邱方同回過神來時,完了,下邊人全成了鵬家走狗。
王乞靠在欄桿上,遞給張天流一支煙,嘆道:“小時候,一看到電視里那些墨守成規的老頭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可破,那不可毀,老祖宗的話就是金句良言,家規祖訓害了多少人。我爸每次聽我抱怨,就告訴我,你懂個屁,后來發現我還真就是懂個屁!過于在乎表面了,不理解這些事情的背后有多復雜的關聯,你的出現讓我改變了很多,擺脫了一個紈绔該有的樣子。”
“你洗手了嗎?”張天流卻皺眉道。
“你真不適合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就你屁話多。”張天流接過煙,叼嘴里點燃后正要說話,王乞哈哈一笑道:“我沒洗手,而且我連紙都沒用。”
怎料,張天流沒把煙丟掉,反而攤開手道:“這根在這。”
“靠!你被害妄想癥已經深入骨髓了,這輩子也別想治了。”
“我現在是因人而異。”張天流深吸一口,朝廊檐外緩緩呼出。
“你真打算幫邱方同?”
張天流沒說是否要證道,但王乞卻更加堅定了,這廝是要從邱方同身上看到神跡!
每一個帝王的崛起都不是偶然的,通過這些日子的探聽,王乞覺得邱方同具備帝王資格的基本因素,與其說是張天流利用他對抗邪蟲,保自己的逍遙日子,不如說邱方同天運加身,上天派給他一個公子流。
張天流搖頭道:“我還是堅持我的道,在這只為學習,制作符文器也是為獲得更多資源,他拿去做了什么,是他自由,對我就當是回饋社會。”
“你拉倒吧,還回饋社會。”王乞鄙夷,雙手合十求神拜佛似的道:“你不坑人我就該謝天謝地咯!”
這兩人,如此肆無忌憚的交流,聽不懂也就算了,聽得半懂不懂的鳳晗沉可真是備受折磨。
深埋于血脈中的責任感,讓她很難去正視邱方同,阿流幫了他,她又要如何去正視阿流?
雖然阿流沒說要幫,但其實他已經在做了,符文燈、火雷刀,再到他現在研究的符文監控器,一旦推出,不難想象其轟動效果,在戰場運用上更是難以估量。
邱方同就是風摧的秀木,北郡也輪不到她插手了!
鳳晗沉知道,自己該學著放下,學會釋然,可對她這個年紀,略難!
深夜,靜悄悄的屋內,鳳晗沉看著壁爐里的火焰,出神的問了一句:“你有過恨嗎?”
“隔墻有耳。”張天流的回答不僅讓鳳晗沉郁悶,連帶著寫筆記的王乞都恨不得回一句:“老子在對門。”
片刻,鳳晗沉就不在乎的道:“北郡再也不屬于鳳家了,我該怎么辦?”
剛剛躺在床上的張天流聞言,沒好氣道:“別爬我床就行。”
“你……”鳳晗沉氣惱片刻,羞紅臉道:“我是那樣的女子嗎。”
“你這種出生,為了振興家業什么事都可能干出來,況且我又是你遇到的人中最出類拔萃,神乎其神的男人,世間多少女子渴望能在我面前剝光了,引起我的注意,哪怕一眼也足矣令她們高潮,你之所以能抗拒,是還沒有見過我的表象。”
“夠了啊臭不要臉的!我要吐了!”雜貨鋪里的王乞扶桌干嘔道。
可惜,張天流沒有他的聽力,不過也猜到這廝的心情,他就是故意惡心這廝的,鳳晗沉是順帶這被惡心到了。
然而,出乎預料的,鳳晗沉竟是噗嗤一笑,扭頭望去問:“難道現在的你不是表象嗎?內象又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