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短短一天,前堂已經做好了。
依舊是西部風,只是體積更大,擺個十來桌沒問題,只是風格迥異,當然九州人不會覺得,只當是普普通通的餐廳。
保鏢們正忙著給前堂搞衛生,一個拼命給地板拋光的保鏢突然看到一雙腳,他一愣,閉眼晃晃腦袋再睜開,發現還真的多出一雙腳,還是雙正常審美中完美比例的赤足,晶瑩如玉的樣子就像一件經大師精雕細琢的玉器。
光是這雙腳,就讓保鏢有一種魂飛天外,不在三界六道中的飄忽感。
眩暈的不僅是拋光保鏢,其余保鏢也停止了手里的活計,呆滯的望著堂內出現的女人。
突然安靜下來,讓正在指點江山,打算親自設計,雖然沒人鳥他的鵬貞綸很不適,回頭一瞅,也傻眼了!
鵬貞綸是個不缺女人的人,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就跟尋常景色沒什么區別,當然景色也有別致的,但應景之心不常有。
春雨里,行于山野的持傘村姑。
入夜間,花燈之下游街的女子。
無需多漂亮,只要他有踏春之心與半醉朦朧,這些女人在當時的他眼里,就是最具魅力的。
反之,如號稱小鳳池嫣的鳳晗沉,他都看不上眼,因為這里沒有匹配鳳晗沉魅力之景。
但眼前,何景之有?單是一個女人,不施粉黛,著裝隨性而大膽,頗具灑脫韻味,卻是怎么看,都有點糜爛于紅塵之中的風塵女子,往日鵬貞綸是不屑一顧的,可今兒個,莫非是太久沒見過女人了?
也不對啊!
對門不就有個鳳晗沉嗎?
雖然有仇!但恨是無法抹去對方的美,卻給他毫無魅力之感。
“人間尤物啊!”
鵬貞綸不知為何,竟有種蠢蠢欲動之心!
阿七掃了一眼前堂,對坐在后廚木架上的張天流道:“公子,后廚給我騰個地方放酒缸。”
“你隨意。”張天流專心的揮錘敲打榫卯接口。
阿七徑直穿過前堂,伸手一張符箓出現掌前瞬間破碎,緊接著憑空一口大缸被阿七高舉在手,把鵬貞綸等人看的瞠目結舌。
且不說大缸是如何出現,光是看分量,這口缸如果不是假的至少五百斤!卻被一個看似嬌柔嫵媚的女人輕描淡寫舉在頭頂,好似在纖細的枝干上長了一粒朱果。
放在植物界,畫風自然正常,但這是動物界啊!
這究竟是個什么鬼地方?
“轟”的一聲,徹底打斷了眾人思緒,回過神來才發現,大缸被女人放在后廚靠墻位子。
隨后這女人就在后廚,變戲法使得憑空又變出幾口同樣的大缸并排放好,隨后又變出許多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擺放在新做好的架柜上。
“這是人?這還是人?”鵬貞綸等人完全傻了!特別是鵬公子,什么怦然心動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疑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是在做夢吧?肯定是做夢!一定做夢!但這夢,真實啊!
“喲,忙著呢。”王乞又跑來抽熱鬧,笑瞇瞇的對后廚門內的阿七道:“要不要來幾缸云杉霧露?”
“你有?”阿七詫異的看向王乞。
云杉霧露自然就是釀造云杉霧釀的露水,只有南陸霧海才有,將云杉移植到別的地方沒有那種味,那是云海雜糅靈氣無數年產生的,自從離開南陸,阿七可以說再也沒有嘗過正宗的云杉霧釀了。
王乞挑眉道:“不論云杉霧露,還是連山寒潭,太學紫竹液,蒼鳴翠欲滴,童子山泉,另外連無定山的地幽泉水我這兒都有一脈,這南陸過來,你能說得上嘴的水,沒有我拿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