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元正祥更加拼命的往鳳旗林趕。
“吆喝,霧山派這是遇到麻煩了?”一名路過的修士看著元正祥的飛劍血光,淡淡一笑。
“管他呢,現在局勢混亂,那個門派不天天出事,趕緊趕路,別錯過了麾角大戰。”
“說起來,幽族到底啥樣我還沒見過呢,這場大戰正好給咱們長長眼。”
“讓你失望了,那不過是幽族嘍啰而已,強者可不會出手,不過幽族確實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去看一看沒損失,順便跟一些修士交換點情報。”
當元正祥飛過雙江時,已經是嚴重的血虧。
好在這時候,幾名霧山弟子向他飛來。
“王老板說的沒錯,果真發生了什么事!”
“元師兄,你沒事吧?”
“我還好,但是戚師姐他們情況或許很不好,我離開時,發現有幾名修士朝著戚師姐他們沖去了,十有八九是為了奪我們發現的石碑,快快告訴師傅!”
下一刻,王乞推開張天流的房門,將一張芥子符甩給他道:“你搞的事,要死人了。”
“那天不死人。”張天流神色淡淡,接過芥子符拿出里面的東西,是一卷三尺多寬,染滿墨跡的紙張,鋪開后有一丈多長,上面沒被墨跡染到的地方全是細密的符文。
“呵,好東西啊。”張天流笑道。
“笑你媽。”王乞怒道:“就為了你這破符文,死人啦!三名霧山弟子現在恐怕成尸體了!”
“阿七不是去了嗎,沒事。”張天流拿出一塊木牌掃了一眼,甩給王乞道:“你不放心,拿這東西去找,我在戚水蕓生死符里設置了定位,木牌能找到她,如果她死了,這木牌才無法感應。”
王乞心還沒安定,就聽張天流又補充道:“除非對手能在她使用前一擊必殺,并傷不到生死符。”
“媽的,你就不能跑一趟?”
“說的好像我去了,人家就給個面子似的。”張天流言下之意,對方要真給,豈會對霧山弟子下手。
“難受,特么我跟你相處真難受!”王乞還以為張天流稍微變好了點,結果,還是這鳥樣。
“我很不理解。”張天流目光從碑帖上移開,扭頭看著王乞:“是不是要我很焦急,一臉惶恐不安,如憋尿似的走來走去,你才能滿意?”
王乞知道這廝在罵他太監!
“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因為是你引發的事。”
“阿七就夠了,霧山酒仙弟子,這里沒幾人是她對手。”
“九仙?這不是你吹出來的嗎?”
“是酒仙,造出云杉霧釀的那位爺,劍氣凝罡的老派劍修,除樹婆婆外的霧山第一猛人,我在里面只能排名老九,中間還有七位,夠厲害吧。”
“你瞎掰能不能有個限度?”王乞信他才有鬼了。
“你是不是被那種什么動漫啥的洗腦了?”張天流苦笑著繼續道:“認為保護人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也沒錯,心靈強大嘛,保護欲也能激發潛力,但極少數,也就主角一位,引導主角走向保護流的,每一個好下場。你應該看看咱們本土武俠,真正厲害的誰不是深藏不露,他們有秒殺boss的能力卻偏偏不去殺,為什么,為了人類的未來,后輩的成長,你就算再有實力,也不能老壓著年輕人不給出頭的機會……”
“等等,我們是在說這件事嗎?我是在說救人問題,救人啊!人都死了還狗屁的成長。”王乞險些被張天流給繞暈了。
張天流依舊道:“你的九州集團給很多年輕人實現了夢想,但同時毀掉了更多年輕人的夢,記得巖少鼎嗎。”
“這二五仔真是你派的!”王乞咬牙切齒。
“不,人家是靠實力混上去的。”
“你不裝傻,他混得起來嗎。”
張天流放下碑帖,掏出煙點上:“這個世道已經腐朽了,以前歷練為的是除魔衛道,現在,似乎所有人都變得亦正亦邪,笑里藏刀,比我更骯臟,不知道什么時候掀起的風氣,還是一直以來就是如此,人心不古只是戲言,你一手打造的九州集團,為的只是減少戰爭,百族共存,邪修不說,巖少鼎這樣的為何會有?你考慮過嗎?我考慮過,不是利益至上,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道理,我們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