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命見猛攻無效,閃身一退,一團黑球出現,剛剛投出,云浪子揚手一抓,已經化為一丈直徑的黑球竟被云浪子隔空抓回了拳頭大小,攝入他手中將其捏滅。
鐵命眸中紅光一閃,拖出一道痕跡再度沖到云浪子近前,一拳揮出,撞在云浪子手背上,云浪子紋絲未動,拳頭勁風卻透過他,將身后的地面炸碎了一大片,翻滾的碎石淹沒了遠處的山林。
“活了多少年了?還這么心浮氣躁。”
云浪子僅用一手就擋下鐵命所有攻擊,并從對方出招上判斷出鐵命的急躁。
它應該急,造成這么大的轟動,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會圍滿修士。
而邪蟲強者要從麾角戰場趕過來,浪費的時間遠比修士多。
可云浪子卻讓人打臉了,打他臉的不是鐵命,而是才剛剛趕到的張天流。
“老家伙別得意,馬上你的手就廢了。”
“嗯?”云浪子一愣,抵擋鐵命兇猛攻勢的同時,還抽空掃了眼張天流。
此刻張天流已經出現在巨坑中的石碑前,摸著下巴,盯著石碑,自顧自的點頭晃腦,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云浪子與鐵命。
而被張天流提醒后,云浪子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鱗甲居然出現了點點斑駁,宛如生銹。
“污穢之氣!”云浪子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正常情況下,被污穢之氣腐蝕誰都能感覺到,但在鐵命兇猛攻勢下,云浪子竟忽略了污穢腐蝕的疼痛。
云浪子臉色登時猙獰,改防為攻,整條手臂宛如利劍般刺出,鐵命正要后撤,突然感覺周身空間成了死胡同,一股無形之力將它束縛,也讓它的身形顯露出來,不及掙脫,云浪子劍掌已經擊到他腹部,剎那間,一道貫穿鐵命的劍光從它身后延伸出萬丈之遠,沒入天際盡頭。
“哼,這都讓它跑了。”云浪子一擊得手沒有高興,反而悶悶不樂的抽回手,無視癱軟在地的鐵命,扭身俯視坑中張天流。
“多謝小友提醒。”
“甭客氣。”張天流目不斜視,盯著石碑又道:“對了,它體內污穢更多,你沾了一手若不除污,讓污穢侵入血管你也要跟它一樣元神遁走。”
“勸我逼出污穢,好奪走石碑嗎。”一碼歸一碼,石碑,云浪子是勢在必得。
“我對現在的石碑本身沒興趣,雖是星石成靈,可煉制諸多神兵利器,玄妙法寶,但我這人不差這些,只對上面符文感興趣,你現在最后拿走,晚了可走不掉了。”
張天流說完轉身,跳到坑上,掃了一眼鐵命的尸體,又對云浪子笑道:“不過見者有份,這尸體,我帶走可否?”
云浪子略微皺眉,這可是他戰利品,不過價值不大,需要的時候去獵殺一名部將即可,而石碑卻是錯過再也弄不到了!
“呵呵,小友隨意。”
別看張天流修為低微,卻讓云浪子有種無法看透的感覺,此人什么時候來的他都沒注意到,可見不是表面的四境這般簡單,眼下還是不要多生事端!
“多謝。”張天流用蠶絲手將鐵命尸體拉回,納入物品欄,沒有逗留一刻,周身符語環繞,如被渾天儀包裹,剎那間遠離了此地。
“霧里散人!我說為何如此不凡!”
云浪子雖沒見過張天流,但聽聞過他有一種奇妙的符遁,加上四境修為,除了他還能有誰有這份膽識?
云浪子也不敢久留,背起石碑立刻遁走。
“老家伙,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