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么莫名其妙的,兩個小時前還計劃著大展宏圖的精英女性,此刻正迎著即將從地平線爬起的朝陽做三歲小孩的輔食。
我當然是不會這玩意兒的,只能上網搜索教程,將冰箱里能用上的材料都用上。
小惠還在咿咿呀呀地罵著,他罵一句我跟一句。
小惠咿咿呀呀。
我禪院甚爾,媽的狗東西。
有一說一,在今后的長期合作里我怎么也能算05個領導,有員工把領導騙回家幫忙帶孩子的嗎
要是做錯了事,組織可以懲罰我,而不是讓我因為小惠過于可愛而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套在這里。
“先說好,等天徹底亮了我們出去干正事,在踏出房門之后我絕對不會再踏進你家一步”
我沖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瀟灑男人吼道,“你最好現在就上網聘請一個可靠的保姆,別再打著白嫖我的主意小惠再可愛我也不會屈服的”
甚爾掏了掏耳朵,翻開昨天的報紙開始閱讀起賽馬專欄。
從他熟練的姿態來看,這怕不是個慣犯,以至于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以前也經常在外面騙女人回家幫他帶孩子。
別人騙人騙財,他擱這兒一網打盡了還不夠,還要騙好心人的免費勞動力。
好吧,我估計應該沒到那個程度,騙我來應該也是因為我正面得不行的身份好歹也是個準警察。
警察是小朋友永恒的朋友,我對此深信不疑。
等我給小惠喂完蔬菜粥,甚爾像是良心發現般,終于把自己從沙發里扣了出來。他牽著小惠去了廁所,回來后又再次把人扔進圍欄里的軟墊上。
他看了眼時間,說“走吧。”
我皺起眉“現在嗎”
“他困了會自己去睡覺。”甚爾拿下巴指著圍欄角落的小枕頭和厚毯,“等會兒會有人來照顧他的應該。”
“不是,”我揉了揉眼睛,“我的意思是現在就要出發嗎我可是一整晚沒睡啊,就不能休息一會兒嗎你那是什么眼神”
禪院甚爾這個狗男人絲毫沒有因為我對小惠的照料而漲點好感值,反而因為我操勞后的疲倦而嫌棄得出現了一個碩大的4。
他四處看了下,最后指著沙發說“沒有其他房間,要休息的話只有沙發。”我探出頭去看,又聽見他問,“要毯子嗎”
活了接近二十年,我第一次真正打從心底里領悟到什么叫做「ua」,不然完全無法解釋我現在憤怒中甚至帶了點受寵若驚的心態。
狗男人紆尊降貴從旁邊堆在一起的雜物里挑出一張毛毯遞給我,在我復雜的眼神中“啊”了一聲,說“酒店一半的收費標準,最好是現金。”
他的眼神還往報紙上飄,我拿種田導師的人格打賭,他絕對想拿這筆錢去賭馬
現在的我已經徹底放下了他的大胸屬性,腦海中唯一用來形容他的詞匯可能就只剩下“狗逼”。
再次復述,胸是真的大,人也是真的狗。
我拽過毯子,縮進沙發里,在閉眼假寐前還記得給自己調了一個鬧鐘免得真的直接睡死過去。
本以為房間里有禪院甚爾這么一個威脅性極強的男人在,我根本不可能睡得著之前集訓的時候也是,除了辻村深月外的其他人接近都會讓我難以入睡。
即使已經處于睡眠中了,身體也會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心跳漏掉一拍,然后驚醒。
但是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小惠正扒拉著我搭在沙發邊上的小腿向上爬
我迷迷糊糊地望向房間里的圍欄,不知道怎么的開了個縫,這孩子應該就是從那里鉆出來的。
而禪院甚爾側臥在圍欄里,他胸前還擱著有著睡痕的軟墊小惠剛才應該就在他胸前睡覺。
我眨眨眼,沒搞懂這孩子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