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見。
雖然話是這么說,其實我們雙方都應該做好了好幾周,可能好幾個月都見不到面的準備。
啊,這話聽起來怎么還怪怪的。
不管了,重點并不是我和鄰居本應該完全錯開的時間。
重點是現在我和鄰居先生越來越戲劇化的發展。
半小時前。
在東京遠郊的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我跟著班主任往教室走。
雖然不能以貌取人,但這個叫做夜蛾正道的班主任真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容易被警察盯上的氣息,看起來就像是六本木里某「xx會」的小頭目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現在東京流行這種制服還是什么原因,我總覺得夜蛾身上的制服看起來和之前我鄰居身上的非常相似。
“因為是插班生,直接跟上同學的進度可能會有些辛苦,前半個學年落下的東西可以問班上的同學。”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也可以問聯系你的輔助監督,或者問我也可以。入野你之前沒有接觸過咒術界吧”
雖然他竭力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但是老師,欣賞一個人的態度是無法偽裝的。
就算你用墨鏡遮蓋眼神,下拉的嘴角蓋住表情,你頭頂的11也藏不住。
好感度說不了謊
我老實點頭“是的,老師。”
“不用擔心太多,班上也有招攬入學的同學,如果相處過程中有什么困難”
有什么困難
他在一扇門前站定,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僅憑表情我無法判斷出他此刻想要表達的感情,“應該不會有什么困難吧。”
吧
我試圖從他扳著的臉里找到蛛絲馬跡,但這個男人顯然在如何維護自己教師的尊嚴上頗有心得,古井無波的表情上寫著的不知道是“問題不大”還是“自求多福”。
就像我要面對的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同學一樣。
呵,別搞笑了,世界上還會有比禪院甚爾更難搞的人嗎絕不可能。
我推了推甚爾賣給我的天價圓框眼鏡,敲了兩下門后將門拉開了。
房間不大,比起普通學校的教室更像是外面補習班的那種小型房間。房間里橫放著四套桌椅,其中三套都有了各自的主人。
我的視線飛速掃過,卻在中途停了下來。
對方微微睜大的眼和我直接瞪圓的眼四目相對,就算隔著我的鏡片也能感受到雙方眼里的震撼。
“夏油君”我情不自禁問。
“入野桑”他難以自禁道。
事情就是這樣。
在我靠著完美的履歷和甚爾修改后臺數據成功入學咒高后,我見到了似乎很難搞的同學們,而其中一個正是和我有過幾面之緣的鄰居先生。
無論如何我都沒想到,夏油杰竟然會是未來同學啊
“那是你的位置。”
還處于震驚狀態下的我在夜蛾隱晦的催促下坐到了位置上。
因為并沒有領到教材之類的東西,制服也沒來得及做,穿著白襯衣和黑色百褶裙的我就像個誤入了奇怪組織的普通jk一樣,和旁邊三個同學的畫風完全隔開。
臺上的教師拍了拍講桌“插班生入野春奈,因為一些紕漏沒能在半年前入學,以上。”
省略了容易讓人感到尷尬的自我介紹,在這樣簡單的硬核通告后,夜蛾正道自動默認這件事到此為止,轉而說起另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