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里。
咒高的宿舍都是單人間,雖然相鄰著但是隔音效果意外的好,似乎是有什么結界在起作用。
在確認了即便我在這邊蹦迪隔壁的家入硝子也完全聽不見之后,按照之前約好的,我開始和禪院甚爾聯絡,復盤今天的行動。
「所以呢,在入學第二天你就和五條家的小鬼一起把道館炸了」
“別說的那么難聽,是合理的練習”說著說著我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等等,五條家的小鬼喂,你認識他”
甚爾有模有樣的教訓我「喂什么喂,小朋友,十五歲就這么不尊重長輩了嗎」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端正坐姿的同時也端正了態度“小朋友還可以停掉長輩的信用卡,您想要試試看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嘁”了一小聲,立刻老實了「五條家下一任家主,站在咒術師第一梯隊的男人,咒術界的人都認識他。」
“才一年級就站在第一梯隊了啊”
「不要以年齡來判斷咒術師的能力,雖說經驗之類的東西很重要,但天賦是決定咒術師上限的唯一因素嘛,至少御三家一直秉持著這樣的信條。」
“御三家么”
我坐在床邊翻著之前輔助監督給我的小冊子,沒有順著他給的話口繼續問下去。
前段時間甚爾還一直厭惡著他的姓氏,讓我隨便稱呼他什么都好,除了「禪院」。
但現在他又開始有意無意地向我不斷強調著御三家,按理說這是和我現在的校園生活完全不接軌的內容,畢竟御三家的子代通常是不會入學的。
如果不是因為五條悟自己執意要去咒高,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可能接觸不到御三家的人。
禪院甚爾除外。
雖說這是組成整個咒術界非常重要的一環,他提起的頻率也太高了些。
我覺得這不是我在多想,這個男人狗逼的背后一直都有著自己的算盤。
可在之前就說過了,我絕不會跟著他的思路走。不管甚爾在打著什么算盤,配不配合他由我說了算。
如果他能算計到我無計可施,那我還當什么精英警察,盡早向種田請辭回家種地得了。
還別說,我和表哥真的在郊區有塊地來著。
咳咳咳,扯得有點遠了。
總之,現在我打算動用前段時間試探出來的,對待禪院甚爾最有效的武器
“所以其實你知道他,但是沒有提前告訴我。”
「一個招募到的學生,要是擺出一副認識他的樣子才會比較奇怪吧。」
“要么是你消極怠工,要么是你看不起我的臥底水平。”我冷漠說,“你選吧,想擔什么罪名。”
「區別在哪里」
“沒區別,扣錢,都要扣錢”
吟唱完畢。
或許這就叫做用魔法打敗魔法,一直拐著彎試圖替自己脫罪的狗男人瞬間破防。
我聽到了兩句臟話,在我打算以此為理由再扣一筆時,甚爾搶先一步道「說了很多次了,不要罵人,惠」
我“”
真不要臉。
“閑聊就到此結束吧,請將班上三個同學的資料全部發給我。”看著冊子上的那些設施和相關的說明,我說,“等等,不止他們,把兩所學校里相關成員的檔案全部查出來,辛苦了。”
「收到。」他懶洋洋地回應。
在掛掉電話前,我突然想起來什么“還有你什么時候改名字”
電話里傳出忙音,這個男人十分沒有耐心地掛掉了電話。接著就是火速發來的加密郵件。
你要的所有東西ji
所以其實你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我問起來的時候再甩資料給我對吧
狗東西還挺懂職場,知道怎么用討人厭又讓人挑不出錯的行為堵住上司的嘴。
“下次見面絕對要拉著他好好聊一下態度問題”我喃喃著,輸入了密匙。
等待了幾秒后,這個數據量極大的文件顯露在我面前,我在在一級咒術師的分類中到了五條悟的詞條。
或許是因為這位大少爺性格的緣故,他記錄在冊的資料居然有這么長,手機瘋狂翻頁都見不到底,估計印刷成紙質版可能比源氏物語還要厚。
好吧,是我夸張了一點點。
因為明天要和這位和我一起炸了道館的共犯一起出任務,我開始從頭研究起他的檔案。
看完姓名、年齡、身高等等基礎資料,視線來到第二段的時候,我在床邊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