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名字的羅馬音加生日,好樸實無華的密碼。
就像操縱遙控汽車一樣,御野光見的手指在頁面彈出的操縱桿上來回滑動,同時,室內的病床也傳出機械運作的聲音。
抵住滑輪的三角向上收起,輪子統一調轉了方向,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鐵銹摩擦聲后,整個病床開始緩緩地向門口的方向移動。
空中張牙舞抓的咒靈不愿意跟著一起出來,病人與咒靈相連的皮肉一點一點被扯出更大的創面。病人不斷發出含糊的嗚咽,每一聲都有血沫浸濕干裂的唇周。
但他畢竟無法動彈。
御野光見退出后臺,把手機還給了我。
“日本每年新增“持續性植物狀態”的人大概在2到4萬,目前保有量估計在10萬左右,”
他看著病人,眉眼流露出悲天憫人的柔軟色彩。
“機體失去自主權,人格失去自主權,不再擁有主觀性能選擇是否步入社會的權利明明是絕對不可能產生認知共情與情緒共情的情況,入野桑,你知道嗎,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政府還在宣傳著共情關懷。”
五條悟聽了這番話后認真思索了半晌,然后垂著頭偷偷問我“他在說啥”
我小幅度搖搖頭,小聲答道“沒關系,聽不懂就算了,他之前還試圖教會我量子力學呢。”
五條悟倒吸一口涼氣“哇,那不是比夜蛾還過分”
我“是吧”
御野光見“那個,我聽得見哦。”
我倆十分默契地充耳不聞,無事發生般端起嚴肅的表情等著越來越近的病床。
即使快到門口了,咒靈還是不甘心放棄這個宿主,頑固地牽連著,是再近一點就能被五條悟精準祓除的距離。
“杰他們應該也快到了,咒靈b就交給他吧,方便又省”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時間,五條悟動作極快地想要抓住突然有了動作的御野光見,但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一直給我們文弱印象的男人直接一腳將快到門口的病床踢了回去,同時自己也躍步至病床旁邊,左手輕輕搭在病人手背,不在乎黏膩的血污,也不在乎慢慢攀附上手臂的咒靈。
同時,在他后頸處漸漸浮現出另外一個有些透明的影子,保持著人類的形態,五官有些模糊看不清楚,臉上似乎有兩道疤。
“咒靈b,”五條悟的聲音沉了下去,“是他在主動藏匿著咒靈b。”
“抱歉啊,入野君,五條同學。”御野光見用我給他的紙巾慢條斯理將額頭的血跡擦干凈,又將手巾折疊起來,放進口袋里。
“可是我不會把他們交給夏油杰的,要是直接祓除倒也算了,他的那種術式也太不講道理了。”
一股遺漏了什么重要事情的不安席卷而來,這股不安還攜帶著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都還沒來得及去看資料里夏油杰的術式,他為什么會知道
看著御野光見的笑容,我直接頭皮發麻。眼看著事態正在朝著完全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該死,這個狗男人隱瞞了太多事情。
想到什么,我睜大了眼,立刻轉頭猛拍五條悟的胳膊“奇兵隊的創建人是誰”
五條悟不明白這個時候我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
“高杉晉助。”他肯定地說。
“”
“干嘛,就是高杉晉助啊,之前考試還考過,我直接答對,絕對不可能記錯”
我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給了他一拳“你這家伙對高杉晉助執念就這么深嗎這不是完全忘記中術式的事情,還被看光記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