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躺在稻草鋪上,覺得很委屈。
他明明只是遵照他老爸的意思,跟著咒術高專的夜蛾正道,跟著這些自稱死神的家伙打探打探情況而已,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就一匹大白馬給扔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也試過逃跑,但是這周圍舉目四望都看不到一點人煙,只有這片草原是砂礫中的一點綠意,而那座聳立在遠處的雪山,更是遠到他窮盡自身的力量,也沒辦法在餓死之前到達。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睡著,但是過了很久還是委屈得睡不著。
他坐了起來,透露出來的微小動靜驚醒了小茅屋內別的生物,在黑暗里,幽幽的亮起了好幾雙眼睛。
禪院直哉僵硬了,他指了指外面,張開嘴,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睡在自己床鋪上的惠翻了個身,發出了一聲囈語。
禪院直哉感覺房間內那幾雙眼睛里發出的兇光更可怕了。
他本來想說自己睡不著,要出去走走,曬曬月亮的。
但是想起這些恐怖大馬這幾天對他做的事,他哽了一下,縮回了被窩里,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但還是感覺如芒在背。
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他幾乎想要哽咽出聲。
在這種悲痛的情緒里,禪院直哉迷迷糊糊間進入了夢境,夢境光怪陸離,重復著他這兩天的悲傷生活。
那天他真的只是看了蜜柑幾眼而已,雖然蜜柑很可愛,但是他的對象只能是跟他身份對等的女人。但沒想到那匹大白馬這么強,竟然利用自己的能力直接把他扔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
等到禪院直哉反應過來時,悟子已經瞬移離開了。
他也沒辦法,只好警惕地打量起周圍的情況,然后他發現,他好像是被扔到大沙漠里了。
還好悟子還算有那么一點點良心,將他扔到了沙漠里的綠洲上。
隨后他發現,這個草原上的所有活物,竟然只有幾匹馬和一個小孩子而已。
而草原上有兩座小房子,還有幾個帳篷,充滿了人類生活過的痕跡。這當然不可能是一個只有他小腿這么高的小孩子生活的痕跡,那么就只能是悟子的主人蜜柑了。
想到了那個羞怯的甜美少女,禪院直哉苦惱地嘆了口氣。
長得帥又有錢真的很讓人煩惱,他就知道他的魅力直接拉滿,看看人家小姑娘都直接上手搶人了,算了算了,看在她這么喜歡自己的份上,以后可以讓她做個妾室。
這樣想著,禪院直哉放松了精神,開始跟在場的唯一一個小男孩套起了話來。
“小弟弟,這里是哪里呀”禪院直哉笑得瞇起了眼睛,不得不說他們禪院家的皮囊確實好看,當他們散發善意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但是禪院直哉大概是在禪院家作威作福慣了,即便是極力收斂自己,讓自己露出了最友善的表情,還是讓年紀輕輕就因為渣爹而歷經滄桑的惠警惕了起來。
“你是誰”惠沒有回答禪院直哉的問題,而是謹慎地反問道。
但禪院直哉是悟子帶來的,悟子將他帶來后并沒有交代什么就直接消失不見,惠有些摸不清現狀,所以也沒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