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過神來的還是整天被六眼逼著接受信息,又被無下限術式逼著學習各種數理化知識的五條悟,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他仔細地看了看視頻里的甚爾,又轉過頭來看了看蜜柑,發現兩個人真的是毫無一點相似之處。
雖然基本上沒有羞恥之心這種東西,但是五條悟還是感到了一絲絲的尷尬,他試圖給自己找補一下“可是,蜜柑你明明告訴我惠惠是你的弟弟,而禪院甚爾又是惠惠的爸爸”
蜜柑撓了撓頭,她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大誤會,但是還沒等她說什么,視頻電話對面的禪院甚爾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前俯后合,胸口的深v都遮不住的好身材猶抱琵琶半遮面,讓五條悟又不滿地將視頻給挪開了一點。
“哈哈哈哈哈,真真是想不到,六眼神子叫我爸爸,哈哈哈哈哈哈哈”禪院甚爾一邊笑一邊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作為一個對全體咒術師都抱有惡意的詛咒師,五條悟這種代表著咒術界天花板在他心里也有著特殊的意義,而被這樣的存在叫了一聲爸爸,甚爾突然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贏過了整個咒術界。
“你不許笑悟”蜜柑有些生氣了,作為一個前社恐,她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現在這種尷尬場面,如果誰讓她社死,那她恨不得直接真的死給別人看。
悟只是誤會了他們的關系而已,而且一直為了蜜柑的心情而沒有說出來,蜜柑想通了之后只覺得甜蜜,她一點也不想悟因為這件事而被甚爾這種家伙給嘲笑。
但是甚爾還是笑得停不下來,蜜柑轉過頭,正好對上了五條悟那雙水汪汪的藍眼睛,他也在看著蜜柑,表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這讓蜜柑更加生氣了。
“悟子杰子給我揍他”蜜柑突然對著手機大叫了一聲。
甚爾有些不明所以,正準備繼續嘲笑兩句,卻猛地聽到了耳邊傳來的破空聲,他猛地原地一滾,正好躲過了一只潔白的蹄子,那蹄子踩在了他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將椅子給踩得四分五裂開來。
“等一下”禪院甚爾瞳孔地震,其實自從惠被搶走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單獨見過蜜柑的這群馬兒,唯一能算得上是見面的,只有偶爾在賽馬場看到悟子和杰子比賽的英姿而已。
他這才想起來,今天的比賽是有悟子和杰子參賽的,所以蜜柑剛剛那一嗓子才可以把兩匹馬都叫過來等等,兩匹馬甚爾瞳孔震顫了一下,隨后猛地被埋伏在地下的咒靈給頂上了天。
作為稀有的天與咒縛,甚爾沒有咒力,雖然身體的力量強到了巔峰,甚至能看見咒靈,但是他也無法直接對咒靈產生傷害。
他猛地在空中一扭腰,隨后踩在了那個咒靈身上,手掌一翻,手里便多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太刀,太刀往下一劃,就將身下的咒靈給一分為二。
甚爾輕巧地落到了地上,將刀子扛在肩膀上,皺眉看向剛剛使用咒靈攻擊了他的大黑馬杰子,杰子的蹄子正在噠噠噠地點擊著地面,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肉搏戰而熱身。
而在他的另一邊,大白馬悟子正在不停地閃來閃去,似乎是在對他一個麻瓜秀自己的術式一樣,非常過分。
到了這一刻,禪院甚爾終于回憶起了,被一群馬兒們暴打的痛苦。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悟子杰子加油喔”他捏在手里的手機傳出了五條悟的聲音,從他的聲音里就可以聽出濃濃的快樂情緒,“不要給我面子,狠狠地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