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柑
什么聲音,蜜柑皺了皺眉頭,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睛像是被鉛塊墜著,沉重得無法打開。
她能聽到曠野里傳來的風聲,以及在她頭頂上方的熱源呼吸的氣流聲。但是她也能聽到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那個聲音好像只是一個概念,一個有人在對你說話的概念,至于它用的是什么語言,它的聲音好聽嗎,它是男是女這種事情根本判斷不了。
與其說是聲音,更像是一種硬生生灌進腦海里的,強迫你理解的意念。
那個聲音鍥而不舍地呼喚著蜜柑,用著根本聽不懂,卻強迫人理解的語言。
蜜柑
你是誰蜜柑掙扎著,將自己的意念傳達了出去。
那個聲音聽不出情緒,或者它本身就沒有情緒這種東西。
你知道我是誰,呼喚我的名字吧。
即便在鬼壓床一樣的體驗中,蜜柑還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她將意念送出去很困難,她肯定要好好給這個聲音罵一頓。
誰知道你是誰啊你哪位啊蜜柑活了這么大,非常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失憶過,而且這種要求別人在睡夢中呼喚名字的東西,根據她看過的文學作品來看,一般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很可能是想要跟人簽訂契約的魔鬼之類的。
那個聲音還是繼續說著。
往你的心靈深處看,呼喚我的名字吧。
蜜柑掙扎得越發劇烈起來,在她掙扎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耳邊的風聲也及激烈了,頭頂的熱源離開了,被捂得溫熱的頭頂被風一吹一陣陣的發涼。
誰知道你的名字啊從我的意識里滾出去她終于對入侵她大腦的侵略者發出了警告,隨后整個意識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激得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是漆黑的夜空,微微偏過頭,一輪彎月掛在天的一側,此時還是深夜。蜜柑發了一會兒呆,意識才漸漸找了回來,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若是在青青大草原,現在都是太陽曬屁股的時間了。
蜜柑從睡袋里爬了出來,然后將睡袋疊好,放在了一邊。她抬步往白色樹干的方向走去,中子正站在樹干旁,嘴巴一動一動的在嚼著什么東西。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它嘴里在嚼著的橙紅色東西,不是胡蘿卜又是什么呢只是這根胡蘿卜比起青青大草原種出來的胡蘿卜要小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