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都問你們什么了輕輕剛才都說什么了”范司平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問我們下午都干什么了和誰在一起有誰能夠證明”范太太見范司平神色不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此時心中也有點慌了。
“那你們都是怎么回答的”范司平的心思不停地往下沉。
“從下午停下車開始,我就一直在整理我們的東西,沒注意孩子們在干什么隆隆說和他媳婦去營地外面采了些野果回來,還撿到了一窩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蛋,彩霞說和她丈夫去后廚幫忙來,后廚的人都可以證明。輕輕說是去營地周圍玩耍去了,來問話的調查員還追問她五點半左右出營地,六點二十幾分才回來,是去哪了”范太太之前還沒覺得什么地方不對,這么一回想,他們怎么知道輕輕什么時候出的營地
“肯定是營地的崗哨都被問過話了”范司平臉色難看的說道,范太太剛剛自言自語似的把心中的困惑問了出來。
“輕輕去營地周圍玩耍,都見過什么人誰能給她證明”范司平這邊問范太太,文卿明指派的調查員也在問范輕輕。
范輕輕年紀比秦南芽稍小兩歲,齊劉海擋在眼前,她個子不矮,卻低頭含胸,看上去有些畏縮,她不傻,不同于剛剛大家都被查問,這會她被單獨調查肯定是她的回答有問題。
“我心情不好,當時想一個人待會,所以沒有見什么人。”范輕輕面對調查員的盤問,心情很緊張,她低著頭,手指拽著衣角,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調查員是文卿明手下的文職軍官,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含笑意,看上去儒雅溫和,聽到范輕輕的回答,他微微一笑,“你心情這么緊張,是害怕什么呢”
他明明語氣柔和,聲調低沉,聽到范輕輕的耳朵里,卻似炸雷一般,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我沒害怕什么,我只是為表姐的死感到難過。”范輕輕微微側過頭,有些倔強的回答。
“秦南芽所有的親屬中只有你在她的死亡時間點內沒有不在場證明,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可以初步判定你就是兇手。”調查員說話的語氣不疾不徐,仿佛成竹在胸。
“不,不,這怎么可能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從哪里來的毒藥又為什么要傷害我表姐你們不能這么草率。”范輕輕情緒有些激動,憤怒的轉過頭來,眼睛中似乎有小火苗在燃燒。
調查員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范輕輕左臉頰上有一個紅色的疙瘩,疙瘩周圍還有一些水皰。
“現在野外毒物隨處可見,毒藥的來源不好調查,但是你的身份符合熟人作案的條件,又恰好在死者死亡時間段內去向不明,如果你對案情沒有其他要補充的線索,我要去向參謀長匯報了。”調查員輕輕放下手中的筆,準備整理資料。
“有,我有線索。”范輕輕有些急切的說道。
調查員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她。
“有一個人你們應該調查一下,姬存希,表姐她這幾天一直在纏著他,他也符合熟人的條件。”范輕輕說出這件事像是松了口氣。
顯然她早就懷疑過他,只是一直不說,這會兒事情牽扯到她身上了,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