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酒至酣處。
千手柱間端著酒盞繞過桌子盤腿坐到了好友的身邊,一手勾住后者的脖子,心滿意足地笑呵呵說“斑,我都不記得咱們上次這樣,是什么時候了。”騙人的其實,他記得很清楚,那是在泉奈死前不久,他們倆偶爾在某個小城碰上于是便一起喝了次酒,那也是他們之間在今日之前,最后一次開開心心地喝酒。
在那之后建村之后
哪怕也曾一起來過木葉的居酒屋,然而斑卻始終都是沉默地喝著酒水,無論他如何努力,無論他試圖說出多有意思的話,斑也沒有露出過如此刻這般的放松表情,嘴角也不會像此刻這般,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唔,之前湯忍村相見時,斑的狀態也很不錯,只是顯然也沒有現在這樣好。
真好啊
這樣的斑。
像做夢一樣。
唔,如若真是做夢的話,希望不要醒。
千手柱間從來不是會沉浸在夢境中逃避著現實的男人,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發自內心地如此想道。
“柱間,你身上的酒味很臭。”宇智波斑嫌棄地將人往一邊推了推走開走開,別熏到他家小貓了,她受不得酒味。倒不是說她身體有多脆弱,而是那一日她喝醉的景象,如若可以,有生之年他都不想再重溫一次。
“斑,你喝得可不比我少。”千手柱間委屈巴巴地表示大家喝多了酒都是臭男人,沒理由我臭你就香的,他一邊如此說著,一邊仿若為了證明什么一般,舉起自己的衣袖,又扯起了宇智波斑的衣袖,一并遞到了正端著碗嗦烏冬面的小姑娘面前,“瞳醬,你說個公道話,我們倆到底誰比較臭。”
宇智波斑“”誰比較臭他不知道,但是柱間這家伙看來是有些醉了。
乖乖嗦著面都能躺槍的宇智波帶子“”她能不聞嗎
“好了,大哥。”看出她為難之處的千手扉間也走過來,雙手并用地將人往后拖,“你別把人熏到了。”
“扉間”千手柱間轉過頭,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家弟弟問,“你說我臭嗎”
千手扉間沉默了下后,沒忍住吐槽說“你臭不臭,自己心里沒數嗎”你一個大男人,喝了酒還想渾身香味嗎怎么,還真以為千手柱間傳說是真的
千手柱間“”他也沉默了下,然后,默默低下頭,肩頭頓時垮了下去。
千手扉間“”不是吧
他早就看出自家大哥今天醉得有些快,畢竟他因為心情極度愉悅的緣故,喝得又快又急又多,不上頭才叫怪事了。當然,大哥酒量很好,這應該只是“微醺”狀態,如若需要他清醒,他也能立即清醒過來如他們這樣的忍者,是極少真正酩酊大醉的,那太危險了,就是就相當于將腦袋掛在腦袋上,誰都可以來一把摘下。
言歸正傳。
愉快進入“微醺”狀態的大哥,多少有點“孩子氣”,也就是說,比平時更加容易被打擊到。所以,這是又陷入消沉了
真是的。
微醺消沉的大哥,是會變得相當難纏相當不好哄的。
千手扉間有些頭疼地在自家大哥面前單膝跪下,努力放柔語氣,輕聲說道“大哥你”
然后就被潑了一身酒水。
千手扉間“”
千手柱間翻過自己手中的酒盞,盞中掉下了幾滴殘液,他如同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童般“嘿嘿嘿”的笑,特別開心驕傲地說“現在,扉間你是最臭的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