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深人靜時,他突然就想父親那時候突然有那樣的舉動,是因為心有所感吧
留給母親的時間已經不太多了。
所以想要一家人開開心心地、拋開一切地玩上一天。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那之后不久,自真紅出生后一直纏綿病榻的母親撒手人寰,獨留下父親以及他們五個孩子。就此,家中永遠地失去了最重要的一角。
也是自那之后
離別,似乎成為了他們這個家的主基調。
新是個“老成”的孩子,這一點,從他出生起就自帶的法令紋可以看出。也好在,他有一張足夠俊秀的臉孔,否則將來怕是要討不到媳婦這話,是泉奈開玩笑的時候說的。
他當時很是無語地敲了下泉奈的小腦袋,后者吐了吐舌頭。
剎那照舊如同一個老爺爺似的端著茶在一旁“吸溜吸溜”地喝,升騰而起的霧氣,遮擋住了他當時的表情。
不到兩歲的真紅,則在一旁玩著自己的新玩具一把大且沉的開刃真刀。
而新自己,則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沒事,如若到時候女人們真的在意這些,我可以討個眼神不好的媳婦我不嫌她瞎,她也別嫌我丑。”
如若是開玩笑也就算了,問題是,新是認真的。
新啊,從小就是認真嚴謹到近乎耿直的性格,沒事手里就喜歡拿著筆和小本子,不停寫寫畫畫著。問他在做什么,他總回答說“在記錄數據,制定計劃”。不知不覺間,他屋里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小本子。而在日常訓練時,他也真的會像模像樣的向他們這些兄弟們提出自己的意見建議,通常,都的確有效。
新也是他們兄弟中,最先離開的那一個。
那一年,新六歲,真紅剛剛兩歲,剎那四歲,泉奈八歲,他十一歲。
新是死于戰場上的,父親只帶回了他的尸體。
宇智波斑想,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情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兄弟們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父親懷中那殘破無比、屬于兄弟的尸骸。即使身為忍者和即將成為忍者的他們早已習慣了生死離別,即使他們已經失去了一位親人,但是,他們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兄弟,會以這種近乎殘忍的方式離開人世。
而父親,只是低垂著頭輕輕撫摸著新那可能因為有人爭奪眼睛而多少有些殘缺的頭,低聲說道“都愣著做什么,來,和新做最后的道別吧。”
父親保住了新的眼睛,但是,沒能抱住他的命。
而且,父親也傷心糊涂了,遺體正式下葬前,才是最后的告別。
新下葬后,他們去到了他的房間,看見書架擺放著最重要書籍的地方,擺著一堆小冊子,拿下來看時,只見上面寫著
斑哥日常記錄。
泉奈哥日常記錄。
剎那日常記錄。
真紅日常記錄。
每一個人的記錄,都有一堆冊子,最開始幾本寫的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新每一天每一天看著他們時,所記錄下來的各種數據和要點。其余的本子,都是空的,是他為未來準備的。看數量,他為每個人都準備了足足三十年的數量。
新想要一直一直看著他們這些兄弟,一直看到三十年后這也差不多是這個時代人的平均壽命。
然而,然而。
想要足足注視他們三十年的新,卻連十歲也沒有活過。
宇智波斑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的表情了,只記得自己宛若發了瘋一樣地整個推翻了新臥室內的書架,然后,跪在地上,一下下地用拳頭砸著地面,直到泉奈撲過來按住自己,哭喊著求他
“哥哥,不要不要傷害自己了,哥哥”
緊接著離開的是誰來著
哦,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對,之前斑提到過的,要帶帶子來的地方就是這里。至于他想做什么
嗯,等明天的更新吧do
明天還是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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