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李承乾都找不到人傾訴,今日得此機會,在墨頓面前,終于一吐心聲。
墨頓四下一看見無人在此,沉吟一下說道“墨家已經不再涉足政治,日后太子之位墨家定然不會參與。”
李承乾頓時臉色一白,他和墨頓相交雖然沒有任何功利,但是看到墨家一步步壯大,未嘗沒有將其作為助力的打算,聽到墨頓如此直白的拒絕,他的心中雖然早有預料,但是還是忍不住一陣失望。
墨頓繼續又道“作為一個將立志復興墨家之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當然是立賢,一定是立賢。一個帝王的作用是什么,外能御敵,內能安天下,還要遠小人,近賢臣。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是嫡長子能做帝王,那恐怕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李承乾的臉色頓時黑了,不由得雙拳緊握。
墨頓輕輕一頓,話語一轉道“但是作為朋友,我只能告訴你的是,你最大的對手不是其他皇子,而是你自己。”
“此話何解”李承乾皺眉道。
墨頓道“魏王殿下雖然受陛下疼愛,但是如果魏王殿下上位,那豈不是重復玄武門的舊事,此乃陛下心中的一根刺,所以魏王殿下不可能奪你位置,吳王殿下身負兩朝血統,血統高貴,但是如果吳王殿下上位,那天下到底是姓李還是姓楊,還猶未可知,就算陛下同意,滿朝文武大臣能夠同意么。”
李承乾心中激蕩,頓時臉色潮紅,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經過墨頓一分析,李承乾頓時豁然開朗,對太子之位威脅最大的就是李泰和李恪,其他皇子又豈能對他造成絲毫的威脅。
墨頓道“作為臣子,微臣送你一句異域名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如果你立志那個位置,就不要抱怨皇上的沉重的期盼,滿朝文武的吹毛求疵般的苛責,兄弟對那個位置的追求,如果你失去哪個位置,一定是不能承受王冠的重量。”
李承乾的臉色頓時紅黑白,輪番轉換,墨頓雖然說著勸諫的話,但是卻忍不住讓人想揍他。
“你剛才說那句的是什么”李承乾突然說道。
墨頓愕然回答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李承乾搖搖頭說道“不,第一句”
“我對長樂真的沒”墨頓還沒有說完,頓時被李承乾一拳打在眼皮上。
“長樂對你一片真心,你卻說出如此禽獸之語”李承乾低聲怒喝道。
墨頓躲閃道“那有意思可以了吧”
李承乾聞言下手更狠了“有意思更不行長樂還小,你竟然有如此禽獸的想法。”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墨頓頓時怒喝道“你別以為你是太子我不敢還手,我告訴你,我最近可是練過的。”
李承乾冷哼一聲,鄙視的看著墨頓的小身板。
墨頓頓時如同受到偌大的屈辱一般,蹂身而上反擊。
“你竟然使陰招”很快,傳來李承乾的痛呼聲。
“你放不放手。”
“你先放”
長樂公主一行人聞訊之后,趕緊立馬返回。
剛過拐角,就看到二人連忙整理衣冠,相互冷哼一聲,都如同像是戰勝的公雞一般驕傲,唯有不斷抽搐的嘴角,暴露他們的偽裝。
長樂公主看了看墨頓烏黑的眼角,對墨頓報了歉意的表情,轉身不由得恨恨的瞪了李承乾一眼。
李承乾頓時心中悲憤不已,墨頓這個小子黑心著呢,沒少往他身上招呼,怎么全然變成了自己的錯誤。
兩路馬車分道揚鑣,各自離去,很快,太子李承乾和墨家子斗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整個長安城頓時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