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乃是堂堂國公公子,但是進入軍隊可不看中這些,而是憑真本事,他們若是參軍,同樣也是一個大頭兵而已,最多擔任一個伍長,什長,統領了十幾個人,別說是七品的官員,就是連官階也都沒有,唯一的好處就是比別人高點。
秦懷玉頓時訕訕的說道“我們那只是小兵,而你這可是祭酒,你看看長安城的祭酒哪一個是七品的。”
程處默二人齊齊點頭。
墨頓嘿嘿一笑道“祭酒又怎么了七品又如何火器監直屬皇上管轄,七品和從三品,又有多大的區別嗎”
秦懷玉三人頓時恍然,哪怕是墨頓是一個一介白身,也要比其他官員過得輕松愜意,并無上司干涉。
再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但若是皇帝門前呢能夠直達天聽,墨頓的這個火器監祭酒,有沒有品級根本無關緊要,墨頓又豈能會因為這一點點小事,會去得罪吏部尚書高士廉呢
“再說,大丈夫功名自然會親手取得,又豈能不勞而獲。”墨頓昂然道。
七品的火器監祭酒,官位不大,但是卻身居要職,又不惹人嫉妒,墨頓甚至有些懷疑許國公高士廉似乎在暗中照顧于他。
許國公府中的一處別院的涼亭中,許國公高士廉正在和長孫沖對弈。
高士廉乃是長孫皇后的親娘舅,對于長孫皇后可謂是有再造之恩,當年高士廉見到李世民表現非同一般,就做主將長孫皇后許配給李世民,同時也李世民玄武門之變的大功臣。
李世民繼位之后,并沒有虧待高士廉,不但對高士廉異常敬重,同時讓高士廉擔任吏部尚書這等要職,可謂是位高權重,地位超然。
“舅姥爺高明沖兒自愧不如”
長孫沖的棋藝顯然敵不過高士廉,沒有多久就被高士廉困殺,長孫沖只得投子認輸道。
“不錯,有長進了,假以時日,沖兒的棋藝超過了老夫計日可待。”高士廉點了點頭道。
長孫沖乖巧往高士廉杯中續了茶水,道“沖兒慚愧,這點微末之藝,豈能在入舅姥爺的法眼。”
高士廉將茶水一飲而盡,看著長孫沖笑道“你小子自從進入官場,還是第一次主動來老夫,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前來可有何事”
長孫沖頓時換了一副羞愧的表情道“今日沖兒特來向舅姥爺請罪,沖兒敗于他人之手,還要靠舅姥爺出面,實在是慚愧。”
高士廉一愣,頓時抬頭看了長孫沖一眼,輕輕放下茶杯正色道“你以為我定墨家子火器監祭酒為七品官,是在為你討回公道嗎”
長孫沖頓時愕然,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那舅姥爺為何主動得罪墨家,將墨頓祭酒的官位定為七品官,如此一來豈不是惹陛下不喜。”
在長安城各個衙門之中,祭酒的品級,最高的是國子監祭酒孔穎達的從三品,其他最低的也是從五品的官位,就連他長孫沖初入官場,擔任宗正少卿,官位也是從五品,這么看來墨頓的火器監祭酒乃是陛下直轄,官位卻是七品顯得格外的刺眼。
非但長孫沖如此認為,在長安城中,不少官場之人大都如此認為,紛紛非議,高士廉此舉定然是因為長孫沖的緣故,隨著時間的流逝,長孫沖和墨家子的矛盾在眾人的面前已經不是秘密了。
高士廉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失望,搖搖頭道“此事并非老夫要定墨家子為七品官,而是陛下要讓墨頓為七品官。”
“陛下的意思,不可能,陛下不是要重用墨家子么”長孫沖滿臉驚訝道。
整個長安城都知道李世民對墨頓是多么的厚愛,怎么可能故意為難墨頓。
高士廉點了點頭道“身處朝堂,作為臣子,最重要的就是為陛下分憂,正是陛下要重用墨家子,所以吏部才要將墨家子的官階定在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