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鐸的夫子學院和義務教育的設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有搞頭,如果能夠將其收入儒家囊中,發揚光大,其成就定然不可限量。畢竟儒家最近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儒家也能勉為其難罷了。
如今儒家能夠拿出來的籌碼并不多,哪怕倔強如他也不得不做出讓步。
“侄兒這就去安排。”孔穎達點頭道。
“不,老夫親自去會會此人。”孔二叔公正色道。
孔穎達一愣,正想提點一下李鐸之所以被稱之為怪儒,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說服的,忽然,孔府管家匆匆來報;“老爺,墨家來人求見”。
“墨家”孔穎達不由一頓,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孔二叔公,孔家車隊剛到,墨家就來人,顯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孔二叔公冷哼一聲道“來者是客,我儒家注重禮儀,墨家也算是和儒家齊名的百家,自然不可失禮,倒要看看墨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將人請進來吧”孔穎達道。
“是”
孔府管家匆匆離去,不一會,領著福伯走進了孔府。
“見過祭酒大人。”福伯躬身道。
“原來是福管家,福管家多禮了”孔穎達客氣道。
福伯轉頭一看,看到一旁的孔二叔公,不由眼睛一亮道“這位可是孔家先輩,墨家福某有禮了”
“不敢,孔家孔德勝見過墨家。”孔二叔公孔德勝還禮道。他極為古板,雖然恪守禮節,卻極為傲慢,并未拜見福伯,而拜見乃是和儒家同名的墨家而已。
“德字輩,此人乃是和當代孔家家族同輩之人。”
福伯心中暗想,不過未因孔德勝的傲慢而失禮道“我家少爺和孔少爺乃是同窗,聽聞孔家先輩到來,自然不可失禮,只是我家少爺最近準備墨技展脫不開身,特命福某送來墨技展的邀請卷,還請前輩不要嫌棄。”
孔德勝面無表情,場面一陣尷尬。
“多謝福伯。”孔惠索連忙上前接過邀請卷,還禮道,他曾經在去過墨府多次,福伯也曾經待他極好。
福伯并未讓孔惠索為難,而是點頭道“福某告辭”
“是墨技展的包廂”孔惠索低頭看向邀請卷,不由一愣道,墨技展的包廂可不多,沒有想到竟然直接給了他們一間。
“邀請我們參加墨技展,墨家是在示威呀”孔德勝皺眉道。
孔穎達皺眉道“在此之前,墨家子曾經和于志寧在朝堂爭論,約在墨技展這一天講述墨家圣人之道,而墨家子又親自上門邀請我等,恐怕早有準備,來者不善呀”
“圣人之道墨家子不是聲稱墨家不涉足朝堂之事,看來也是忍不住要露出狐貍尾巴了,已經準備開始講墨家之道了。”孔德勝冷聲道。
“二叔公,知此知彼百戰不殆。”孔惠索自然想去墨技展,靈機一動,忍不住鼓動道。
孔穎達不由瞪了孔惠索一眼,他自然知道孔惠索的打算,然而卻沒有想到孔德勝竟然緩緩點頭道“也好,墨家沉寂千年,世人對其了解勝少,也許儒家是時候重新認識一下墨家了。”
孔惠索立即大喜道“二叔公英明”
孔德勝冷笑道“二月二還早,老夫正好閑來無事,先去會會這個怪儒李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