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這個材料乃是墨家委托道家外丹派煉制,也許他并非沒有機會獲得,公輸鴻按耐住心中的躁動,繼續勘察梁橋。
“梁橋果然不凡,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李云心中一嘆,他自然知道梁橋承重力強,橋面平坦,相比之下,拱形的拱橋恐怕將會退出歷史舞臺。
墨頓搖頭道“梁橋雖然優勢明顯,但是也并非沒有一絲缺陷,其一就是造價高,一座梁橋的造價將會是拱橋的兩倍以上,其二就是壽命較短,一座梁橋只有百年壽命而已,而拱橋則不然使用上百年的比比皆是,就是傳承千年也并非不可能。”
“造價高,壽命短”
李云不由一愣,沒有想到墨頓竟然會主動自曝家丑,說出梁橋的缺陷之處。
“這世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之事,不過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一旁的公輸鴻也不禁微微一嘆道,在大唐拱橋的使用壽命上百年的比比皆是,若非載重五千斤的四輪貨車出現,原先的曲江橋恐怕也能繼續長存,梁橋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瑕不掩瑜,在他看來百年的壽命的缺陷并不算什么。
“墨兄坦誠,在下佩服。”李云感嘆道,墨頓能夠坦誠梁橋的缺陷,更讓李云對其高看了幾分。
“你我皆是墨家之人,雖然理念不同,但是都是弘揚墨圣理念,坦誠相待此乃一個普通的墨家子弟都會做的事情,并不算什么”墨頓正色道。
李云聞言不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氣,不錯,作為墨家子弟他們的確是不屑作出欺騙的事情來,不由看墨頓又順眼了幾分。
一旁的老仆人不由一陣心急,暗呼道“少爺,你可不要被墨家子所欺騙,墨家子的連善于耍嘴皮子的和尚都能忽悠,更別說你了。”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老仆人自然不能說出口,只能暗暗焦急,連忙咳嗽兩聲提醒,李云聞言,這才想起他來到拱橋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沉吟片刻正色道“不過,在下聽說墨兄和令徒在此橋之上留下一個課業,共同制作一把造福天下工匠的尺子,不知可有此事”
“不錯,正有此事”墨頓不解的看著李云道。
李云深吸一口氣道“李某不才,愿和墨兄再比一次,閑暇之余,在下也做出一把尺子,還請墨兄指點。”
李云說的云淡風輕,仿佛信手之間就將墨家子的難題破解,唯有一旁的老仆人不由的嘴角一抽,他可是清楚的記得李云當初狼狽的樣子。
“什么”
一旁的公輸家子弟聞言大驚,墨家子當中授課武媚娘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公輸家的耳中,然而包括公輸鴻在內的一眾公輸家子弟絞盡腦汁卻依舊沒有能夠破解。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李云所破解,墨家出現墨家子一個妖孽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李云,這怎能不讓公輸家頹然。
公輸鴻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要論尺子,公輸家可以說是獨樹一幟,如今木工最常用的魯班尺就是公輸家先祖公輸班的杰作,可以想象,一旦墨家出現向墨家子所說的那般便捷的尺子,魯班尺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公輸鴻心中一動,如今這道題乃是墨家子所出想來定然是胸有成竹,如今又被李云破解,至于年僅十一歲的武媚娘,他和李云一樣,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直接認為這定然是李云和墨家子的爭斗。
他倒是很是樂意看到墨家兩脈再次爭斗,當下朗聲道“木尺乃是天下工匠之精髓,猶如書生手中之筆,將士手中之劍,墨家能夠作出便利天下工匠的木尺,公輸家倒想大開眼界,見識一番。”
李云和公輸鴻二人幾近逼宮似的攻擊,頓時讓整個場面為之一僵,一眾墨家子弟頓時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