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鴻看到武媚娘的布卷尺,頓時恍然大悟,心中原本關于卷尺的難關頓是恍然大悟,然而這兩個難題看似被武媚娘輕松解決,但是對于尋常人來說卻是千難萬難,因為制作布卷尺的布繩卻是極為難得,唯有墨家村才有這等工藝。
武媚娘展示完之后,將木盒一側的小搖把一拉,隨著武媚娘微微用力,一丈長的布尺竟然緩緩的收納入木盒之中,再度還原成巴掌大的木盒。
“竟然還能如此”李云不由眼神一縮,為武媚娘的奇思妙想震驚,他原本以為他的折尺定然是唯一的答案,可是卻沒有想到武媚娘竟然選擇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媚娘恭候師叔的高作。”武媚娘正色道。
這一次,李云再也沒有絲毫的輕視,而是鄭重的從袖口拿出一個半尺長的三指寬的木塊,展現在眾人面前。
“木塊”公輸鴻不由眉頭一皺,這怎么可能會是尺子呢,唯有墨頓眼神一亮,心中不由想到了后世木工常用的一種尺子。
只見李云手一抖,原本二指寬的木塊竟然是一塊塊薄薄的木板合成,在李云的用力下,一塊塊木板在牟柳的連接下,竟然組成了一個一丈長的木尺。
“妙呀”公輸鴻看到李云這等設計,不由的拍案叫絕,作為傳統木工的巔峰,公輸家不知道在木工一道侵淫多少代,自然更加贊同李云折尺的設想。
而且武媚娘用的乃是布尺,而李云所用的乃是純正的木尺。自然更讓公輸鴻認可。
“在下所精確的同樣是第五厘。”李云點頭道,這一點他倒是和武媚娘心有靈犀,同時想到了這個主意。
“如此恐怕已經是極限了”公輸鴻感嘆道,世人皆稱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然而厘就已經難以劃分,更何況說是毫。
李云手一抖,只見原本一丈長的木尺隨機折成一段段還原成原來一尺長,三指寬的木板。
“師叔高明,小侄甘拜下風”武媚娘突然主動認輸道。
李云不由一愣,他沒有想到武媚娘竟然主動認輸,雖然他對自己的折尺十分的自信,可是武媚娘的布卷尺同樣不凡,真正比起來輸贏還不一定呢。
“墨侯果然教了一個好徒弟呀”公輸鴻意味深長的說道。
墨頓咳嗽一聲道“媚娘雖然按規定完成了尺子,不過卻有不少需要改進的地方,制作起來繁瑣,而李兄的折尺制作簡單,巧奪天工,的確是稍勝一籌。”
自己的弟子輸給李云雖敗猶榮,墨頓自然樂得給李云一個面子。
“令徒的布卷尺在下看來極為難得,墨侯這也未免太為難小輩了吧”公輸鴻將軍道,武媚娘的設計連他都不禁拍案叫絕,他可不相信墨頓信口雌黃之下,還能指出什么缺陷。
墨頓哈哈一笑道“公輸兄未免太過于高看劣徒,布卷尺雖有優勢,但是布尺過于柔軟,過短之物還可以一人操作,如果超過六尺以上長度,恐怕就要兩人配合。”
眾人不由若有所思,武媚娘在展現布卷尺的時候,就拉上一個墨家子弟前來配合,這的確是一個缺點。不光相比于布卷尺的優勢,這點缺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布尺卻有一個無與倫比的優勢沒有發揮出來,那就是相比于木尺,布尺可以更薄,也就是說同樣的體積下,布卷尺可以裝上更長的尺子。”墨頓說完,沉吟片刻道“將此布卷尺再大數倍,長度增加到五十丈,定然會有更加顯赫的效果,而且之前的缺陷足以彌補了。”
“五十丈”公輸鴻不由心中一震,不禁為墨頓的構想所驚艷。五十丈的距離足足有后世一百五十米之多,在這個時代,長距離的測量十分的麻煩,如果使用五十丈的布卷尺,兩個人就可以輕松準確的測量,而且攜帶方便,收放自如,定然會大受歡迎。
“徒兒受教”武媚娘心悅誠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