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瑄上前一步,黑漆冷淡的眸光瞥向對面,假閉上眼睛正在打坐的三清道人身上。
一晃百年過去,這是沈延瑄第二次,踏入桃林竹屋,竟與百年前所看到的光景,別無二樣。
就連三清道人,也還是那副老樣子。
唯一不同的事,沈延瑄沒想到三清道長這頑固的老家伙,竟然會是江芝芝的師傅
沈延瑄抿緊薄唇,眉頭緊蹙,很明顯,他也不太喜歡三清道人。
三清道人,自知躲不過去了,他睜開一雙看透世間規則的眸子,終于正眼對上沈延瑄銳利且冷魅的眸子,他暗自嘆了一聲
“一晃眼就是百年了,好久不見了沈施主。”
三清道人說完后,眸光微微垂下,望著沈延瑄右手腕佩戴的那串,刻有經文的佛珠。
天意如此,終于又是回到了循環。
這邊的江芝芝看著師傅和沈延瑄的互動,也明白了些什么。
原來沈延瑄時師傅的舊相識。
“芝芝,拿了你要的東西,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別在回來桃林竹屋了。”
良久,三清道人嘴里念叨一串,別人聽都聽不懂的咒文,合上眸子前,聲線虛無縹緲的傳入江芝芝的耳朵內。
此番江芝芝,因何而回來,三清道人心里跟明鏡似的。
“師傅,徒兒不懂。”
江芝芝不懂為何師傅三清道人,讓她往后別在回來桃林主屋,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從前,她師傅不想她離開桃林主屋,后來因為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需要下山去找續命的法子,師傅三清道人才首肯她下山。
如今,江芝芝不過下了一趟山,為什么就出現了這么大的變故。
“你只需要記住為師對你說過的話即可,芝芝你先出去外面,為師要單獨跟這位沈施主說幾句
。”
三清道人的眼睛并沒有睜開,依舊保持閉眼打坐的姿勢,緩緩開口道。
“芝芝,你在外面等我。”
沈延瑄抬手揉了揉江芝芝的腦袋,溫聲道。
他倒是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問一問這位三清道人。
“”江芝芝。
一個她師傅。
一個她男人。
有什么事,是她不能聽的嗎
“行行行,你們單獨談,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江芝芝先是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師傅,后是掙脫開沈延瑄的大手,無奈的說完一句話后,走出去,還不忘給屋內的二人帶上門,讓二人方便單獨談話。
江芝芝沒有偷聽的癖好,況且她師傅是個高人,只要靠近一點點,都能察覺到。
于是,江芝芝走去了廚房,看看有什么現成的食材,做點中午飯吃。
米缸打開,還剩十幾粒發霉的米。
“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