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了。
大抵有千年時間,再次聽到困魂陣三個字。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困魂陣是怎么摧毀一個人的靈魂的。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又清晰了幾分,模糊的輪廓,漸漸地,與一
個人重合。
想到千年前被封存的模糊記憶,愈是往深處想,沈延瑄的腦內,就跟被人用刀子,不停的攪動他的神經線。
疼。
很疼。
刺骨的疼。
沈延瑄眸光染上猩紅,連帶著眉宇間,也布滿了戾氣。
戾氣由眉心處傳出,不停地與周身的煞氣打架。
好在江芝芝贈送的佛珠,抵擋了煞氣流出,只是每當沈延瑄情緒不穩定時,煞氣就鎮不住。
“糟糕”
江芝芝第一時間,察覺到沈延瑄的不對勁,她一把抓過沈延瑄的手腕,探向他的脈搏。
指尖剛剛搭在沈延瑄的脈搏上,江芝芝的手指就被一股內勁,給彈了出來。
好在江芝芝對于危險,十分的敏感,身體比反應更快,往后連退幾步。
不然,江芝芝的手指,就被廢了。
這是沈延瑄無意識發出的內勁,江芝芝是知道的。
她快速的想了一個對策,能暫時壓住沈延瑄紊亂的情緒。
“沈哥哥,得罪了”
說完一句話后,江芝芝果斷的咬破食指,一滴鮮紅妖冶的血珠,冒了出來。
她口中念叨有詞“以我血為媒,意為形,摒除雜念,回魂定驚,出”
口訣一念,江芝芝不顧對方灼熱燙燒的身體,毫不猶豫地,把冒出血珠子的食指,摁在沈延瑄的眉心處。
因疼痛,江芝芝擰了擰眉頭,抿嘴唇瓣,唇色有些蒼白。
“芝芝。”
沈延瑄眸光猩紅褪去,身體灼熱的溫度,也恢復正常,他握住了江芝芝燙紅的食指,十分心疼地,給她呼了呼手。
方才,他的腦袋,疼的快要炸裂。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疼的死去的時候,眉心一涼,一股冰涼的觸覺,不斷地替他減輕痛苦。
仿佛在修復他千年前
,就破敗的魂魄。
“芝芝,你不需要為我做到這地步。”
方才沈延瑄雖是有些神志不清,卻也保留了三分清醒,聽到了江芝芝以自己為媒介,不惜損傷自己的身體,也要助他。
沈延瑄指腹擦過江芝芝蒼白的唇色,一臉疼惜道。
“不礙事,養幾日就好了。”
江芝芝的身體,本就是要靠煞氣和積攢功德續命,以自己為媒介引法救人,對其身體有一定的傷害。
她好不容易積攢的命數,引法成功后,一下跌回解放前。
“我需要補一補身體。”
說完后,江芝芝掂起腳尖,慘白的唇瓣,抵住沈延瑄的薄唇,不斷的吸允著男人體內的煞氣。
沈延瑄握住的拳頭漸松,他褪掉了手腕佩戴的佛珠握在掌心之中,不斷的散發煞氣,讓江芝芝吸的多一些。
再多一些。
她現在現在身體有些虛弱,是需要好好的補一補元氣了。
三分鐘不到。
一道不善的聲音,朝著二人大喊一聲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來這里的”,,